那小胡子姓潘,叫潘美,似乎是这里的领头人,一看大家垂头丧气,便劝解道:“大丈夫流血不流泪!现在在这里哭哭啼啼有什么用,不如一起逃出去实在!”
另外一个来自山东的人便用鲁话说了起来:“我洪宝强自认为一代美男,竟落得这般下场,不过我家里只剩下我一个,这些野人也对我很好,我不走,起码还能吃口饭,就算被男人奸又有什么!”其他人一听这话,立马“用孺子不可教也”堵了洪宝强的话,转而与方生谈论起了怎么出逃。
潘美在一边对方生说:“刚才那个胁迫你回来的野人叫什么酷巴,是这个小部落的首领,为了能逃出去,你现在只能忍辱负重,让他降低警惕。”
对啊……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大丈夫能屈能伸,这点怕什么!方生心中劝慰自己良久,这才加入了讨论怎么出逃的队伍中。
待到酷巴回来时,便看到方生正与其他人说说笑笑,一派和谐的样子,不禁喜上眉梢,潘美也高兴地请示酷巴:“首领,这几天都没有沐浴,请允许我们去湖边。”
酷巴也没细想这其中的奥妙,便点头答应了。
方生便装作非常高兴,几个人到了湖边装模作样的洗了一阵,一看周围已经没有任何人,撒丫子就跑,方生因为还能记住路,跑在了最前面。一伙人大概跑了半个时辰,才来到了方生藏身的地方,又跑到天黑,才出了这诡异的森林,依稀能看见方生盖的茅草房。
方生用袖子擦了擦汗,喘着粗气地就跟其他人告别:“有缘再见有缘再见!”几个人高兴的眉飞色舞,依依惜别后,方生便一身疲劳的回到了自己的草屋,一开门便看见哪知跟蟒蛇搏斗过的白色巨狼正慵懒地躺在他的草床上,见方生来了,站了起来抖了抖自己的毛便变成了酷巴的模样,跳过来搂住方生便问:“玩的高兴么?”
远处,几声狼嚎重叠响起,隐约还能听见潘美哇哇大叫的声音,方生呆如木鸡,只有一个反应……他一辈子都逃脱不了这妖人了……
37、噩梦(上)
男人的手很是不安份地覆上了少年的腰侧,不停地磨蹭着少年柔软的肌肤,腰却急速摇摆起来,撞的身下的少年双颊通红,双眸染上了一层水雾。
“不要……父亲大人……啊……嗯……求您了……”少年断断续续地哀求着,声音时不时被快节奏的动作打断,看到男人更加用力摆动,只能用虎牙咬着下唇,抿住嘴再也不肯发出声音。
男人低声哼笑了两声,在一阵急速□后,一声低吼终于将浑液送入到了少年体|内深处,震的少年全身一僵。
“啊!”李程一跃而起,冷汗淋漓,天已经半亮,依稀能看见房间中富丽堂皇的摆设,他大口喘了几下,发现自己还在床上,这才安下心。
他又做了那场噩梦。
梦中的他只有十八岁,那年夏天,他刚刚考上秀才,正是意气风发时,却被自己继父肆意侵,而自己的母亲因为得知了他与继父的不伦关系而自杀,一下子家破人亡。
李程用袖口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起身慢慢地将中衣外衣穿好,点上蜡烛,踱步坐到椅子上,用不停颤抖的手给自己倒了一杯凉茶,如数吞下后,这才觉得清醒过来。
这是十二年的头一回,他第一次做这样的噩梦。
梦中的他由大幅度的反抗到不停的小声抽泣;由刚一开始的撕心裂肺到最后呻|吟连连;由最初的躺在床上到伏在书桌前,梦中实在太过真实,真实的让李程自己都觉得又经历了那场噩梦。
不就是场噩梦么,李程又自嘲地笑了笑,自己的亲身父亲去世的早,母亲含辛茹苦把他拉扯大,便又改嫁到一户人家为妾,他还以为自己会被母亲抛弃,但继父却执意将他接进家中供他念书,本以为遇上了好人,谁想到继父竟然抱着这种龌龊的目的。而自己遭遇这等大辱便再也无心念书,只能断断续续地给大户的小姐少爷们当西席先生挣点微薄的银两。
这一切都怪他的继父。
反正他已经被自己大卸八块而亡,尸体被他肆意抛洒扔入了江中,还怕什么!他自认为替天行道,并没有什么可怕的。
李程挑着眉冷冷地想着,不一会儿门外便有人敲门,一个小姑娘用脆生生的声音问:“先生,可是起床了?”
连忙从思绪中回过神,李程起身便将门打开,看着面前的小姑娘柔声道:“姑娘早安。”小姑娘看起来只有二八年华,一身奶黄色的衣衫长裙,头上梳着双髻,眼睛大大的,非常可爱,看见李程那张俊逸的脸自己的脸就红了起来,打了个万福:“先生,我是夫人专门派过来伺候您的小蝶,您洗涮了吗?需要用早餐吗?”
李程连忙拱手:“一切就有劳小蝶姑娘了。”小蝶羞涩的掩唇一笑,一双大眼闪了闪:“先生耐心等一下,小蝶去去就回。”
李程将自己的衣衫容貌打点好后,小蝶便已经端过来了早餐,早餐虽然简单但是做的非常用心,一碗香喷喷冒着奇香肉味的米粥,四盘精致的小菜,还有两个豆沙包,李程惊叹竟然有这么好吃的粥,便问小蝶:“这是什么粥,做的真好吃。”
小蝶一下子笑了出来:“这个是夫人特意做的肉粥,似乎是夫人出阁前在娘家学的拿手菜。”竟然是夫人亲自下厨?李程惊讶地咳嗽了两声,便感叹道:“夫人还有这般手艺,在下佩服。”
小蝶又是一笑:“夫人说了,新请来的先生远道而来,昨日也没见,就拿这碗粥来赔罪吧。并且夫人说请先生用完早餐后就去后院见她,正好商量一下小姐的读书计划之类的。”李程听闻,连忙站了起来:“那小蝶姑娘赶紧带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