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在无声中流逝,客厅里只有电视里传出的微弱声音。寒沉起身关掉电视,然后坐在沙发上,静静地看着书。
不知过了多久,祁钰在睡梦中翻了个身,嘟囔了几句梦话,寒沉听得真切,是他的名字。他轻笑,伸手将祁钰的头轻轻摆正,让他枕在自己大腿上。
夜色渐深,祁钰悠悠转醒,寒沉的大腿已经被枕麻了,好几个小时一直以同一种姿势也让他全身骨头僵硬。
“寒沉,”祁钰睁开眼,看见寒沉的脸,忍不住笑了。
“笑什么?”
祁钰没回答他,舔着个脸说自己受伤了要他负全责,得抱他上楼回房间睡觉。寒沉没法,缓了会腿麻,才抱着他上楼。
先将他放到床边,然后走进浴室给他准备洗澡水。
“可以了,水温正合适。”
寒沉的声音从浴室传出来,祁钰一脸懵。
什么水温?他也没说自己要洗澡啊?
寒沉见屋里没什么反应,不得不从浴室探出半个身子,“你别告诉我,在学校流了汗,厨房里捣鼓一身,还不准备洗澡。”
祁钰脸色涨红,冲他喊:“才没有,本来要洗的,但是我手受伤了,不能碰水,不是我不洗。”
“所以你的意思是这还是因为我,我得承担责任?”寒沉的语气很无奈,“过来吧,我帮你洗。”
祁的脸更红了,说话都结巴了:“不不…不…用,不用你!”
“矜持什么?你手包着纱布不能碰水,快过来。”
祁钰在寒沉的催促下,磨磨蹭蹭地挪到浴室门口,脸上红得能滴出血来。他低下头,声音细得像蚊子叫:“都说不用了,我又没废,让人帮洗澡太矫情了。”
寒沉轻笑,无奈地摇头,伸手将祁钰拉进浴室,“矫情吗?你小时候不都让我帮你洗,除了第一次来肯让齐管家帮,哪次不是我?”
寒沉多说一个字祁钰的脸就多红一分,他刚来寒家的前两年他确实很黏寒沉,几乎到了三分钟看不见寒沉就闹。但怎么说他现在长大了,况且对寒沉有了别的想法,再怎么样也不可能保持得了自然。
“虽然说你现在长大了,但这不是不得已。”寒沉说着,一边将祁钰的衣物脱下,小心翼翼地避开他手上的纱布,“或者你想让别的人帮你?沈辞吗?我可以叫他过来。”
祁钰一听连声拒绝,“不用!你也不用!我自己来。”说着把寒沉推出浴室,快速关上门,喊了声:“我自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