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房门关上,祁钰刚走回客厅就被寒沉捞进怀里坐在腿上,他小心避开祁钰手上的肩膀,轻声在他耳边问:“你的房间在哪?”
祁钰被寒沉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微怔,手指在寒沉的掌心里划过,指向走廊另一头,“我的房间在那边,第一间。”
“好。”
他带着祁钰一起回到房间,关门落锁。进入房间后,祁钰就从寒沉身上起来了,他从衣柜里拿了浴袍给寒沉。
“你换这个睡觉会舒服一点。”
寒沉接过浴袍的同时牵住了祁钰的手,“你帮我换。”
祁钰的心跳在寒沉的注视下不自觉地加速,他微微低头,掩饰眼中的慌乱,轻轻开口:“好。”他坐到床边,开始解寒沉身上的衣物,每解一个扣子,他的手指都会不自觉地颤抖一下。即使不是第一次他还是会感到紧张,但又不能不帮他换,在这里不比在家里,没有专门的辅助工具寒沉一个人换不了。
寒沉看着祁钰低垂的睫毛,眼眸里倒映着灯光的柔和,他微微俯身,嘴唇轻轻擦过祁钰的唇角,低语:“你生气的对吧。”
祁钰的手一顿,手指停在寒沉衣领的最后一个扣子上,他没有否认,反问:“寒爷认为我的气性很大吗?”他解开最后一个扣子,掐了一把寒沉的腰侧。他掐的不算重,微微泛红而已。
寒沉轻笑,手指勾起祁钰的下巴,让他看向自己,“祁少自己跑了大半个地球,不告诉我,还让自己受伤,怎么现在还对追着你来的丈夫下毒手?”
祁钰移开头,手指在寒沉的腰侧轻轻摩挲,“那你是还没见过更毒的,也不知道是谁一天前说已经在来的路上了,嘉鸣早上过来的都比你早到,请问寒爷您的私人飞机是半路抛锚了,所以停在半空维修了吗?”
寒沉的笑意加深,他拉过祁钰,让他坐在自己大腿上,手指在祁钰唇上轻轻擦过,“我是慢了点,但至少我来了,不是吗?”他附在祁钰耳边轻吹了口气,“但私自跑过来的祁少,是不是也有错,嗯?”
祁钰的身体微颤,他能感觉到寒沉的气息在颈侧撩拨着自己的神经,他轻推寒沉的肩膀,理直气壮的说:“我哪有错,我那是忘了告诉你,不是私自也不是故意的。倒是寒爷你,你就是故意的。”
他手指滑下,抚过寒沉胸口的肌肤,在他身上打圈圈,“寒爷你说你有没有错?”
寒沉眼神深邃,他握住祁钰的手,放在唇边轻轻一吻,“有错。”他的话语低沉,带着磁性,如同最动人的旋律,“错在没早一点过来罚你,反倒让祁少倒打一耙。”
这话一出祁钰就清醒了,寒沉有反应了,他慌忙挣脱寒沉从他身上下来,尴尬一笑,“我就开个玩笑,别当真,肩膀的伤还疼着,你就看在我受伤的份上忘了这件事呗?”
寒沉看着祁钰略显慌乱的神情,嘴角的笑意更深,“等你伤好了,我们再算。”
祁钰闻言,心跳的更快了,他掩饰性地咳嗽一声,“算你狠,寒沉。”
寒沉笑笑,滑动轮椅到床边,双臂撑着床,往床上挪,祁钰想帮他,被他制止了,“你手上有伤,别乱动。”
“哦。”祁钰乖乖站到一边,看他上床,顺便问他:“你不换了吗?”
寒沉在床上躺好,看着祁钰,眼神中带着一丝玩味,“换什么?”
祁钰指了指他身上的正装,“你的衣服,不换吗?”
寒沉挑眉,手指点了点床边,“祁少,我需要换衣服的时候,你会不知道?”他语气中带着一丝暧昧,在暗示着什么。
祁钰脸微热,他明白寒沉的意思,“你……你别闹了,我累了,想睡觉。”他也躺上床,闭上眼,试图掩饰自己的不自在。
寒沉的笑意在黑暗中无声地蔓延,他没有再继续逗弄祁钰,伸手摸摸他的头,声音低沉:“祁钰,抱着我睡。”
祁钰愣了一下,转过身,伸出双臂环住寒沉的腰,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呢喃道:“寒沉,我疼。”
他的伤口在左肩上,侧睡在寒沉怀里不会碰到伤口。
寒沉的呼吸在祁钰的颈侧平稳深沉,他收紧了手臂,将祁钰更紧地揽在怀里,“我知道,乖,我在。”他的声音如同夜色中的安抚,让人心安。
夜深了,月光如水洒在床单上,两人的身影在黑暗中交织,彼此的温度在寂静中传递。祁钰的呼吸渐渐平缓。
在祁钰迷糊中,寒沉说:“没有下一次,以后我都不会让你受伤。”
“嗯…”祁钰迷迷糊糊的应了一声。
祁钰的存在是被知道的
第二天找了个时间,沈辞推着寒沉出去散步,给祁钰和谢存留了空间谈事。
客厅里,两人相对而坐,祁钰坐的端正,谢存则坐姿懒散的靠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没什么耐心的等祁钰开口。
空气中的气氛有些微妙,祁钰的目光沉稳如水,他率先开口打破了沉默,“谢存,我是想问你以前有没有去某处仓库救过一个七八岁的孩子。”
谢存闻言,挑了挑眉,眼神中闪过一丝意外,他玩味地笑了笑,“祁少得说一个具体的时间和地点,光凭这一句话我怎么能想起来?”
祁钰垂下眼眸,掩去眼中的一丝复杂,他清楚,这个要求对谢存来说确实有些苛刻。他略微沉吟,报出一个日期和地点,“大约十六年前,南区的废弃仓库,你当时是不是和一群人到了那里,仓库着火了,你们救了一个小孩。”
谢存的神情在听到具体信息后明显一凛,他放下翘起的腿,坐姿瞬间正经起来,“哦,那件事啊。确实有,救小孩的不是我,我也不是我们那群人,祁少可以猜猜会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