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后,祁钰坐在办公桌前,整个人有点迷迷瞪瞪的,还没完全清醒。他拿起手机,指尖在屏幕上滑动,最终停在了一个未读信息上,那是宴嘉鸣离开前发来的:“有时候,真希望我们能活在只有彼此的世界里。”
祁钰轻叹一口气,回复道:“或许每个人心中都有那么一个梦,但现实总是提醒我们,梦与现实的距离,比想象中要远得多。我们都在为各自的梦和现实挣扎,只是方式不同罢了。”
发送完信息,祁钰将手机搁在一旁,继续投入到工作中。但思绪却时不时地飘回与宴嘉鸣的对话上,他开始思考起自己与寒沉的未来,是否也会面临同样的困境,是否也能像现在这样,即使外界风雨交加,两人仍能携手前行。
他想着,手指不自觉地摩挲过桌上的合照,那是他刚到寒家不到一年的时候与寒沉一起去游乐园的合照,寒沉将他抱在怀里,头上还有自己强行给他戴的小熊发箍,自己揽着寒沉的脖子,笑得一脸灿烂,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他们身上,那一刻,仿佛整个世界都为之静止。
他轻笑一声,自嘲道:“真是越活越回去了,竟开始杞人忧天。”
就在这时,他手机的消息提示音响了两声,他拿起手机一看,是洛星阳发来的消息:“祁钰哥,你什么时候来看我?你要是再不来我都要出院了。”还附带一个哭唧唧的表情包。
祁钰微不可察的皱了皱眉,他刚想回消息,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轻轻敲响,随后,evans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还是用一贯没有表情的冰冷表情。
“延总,会议还有十分钟开始。”
祁钰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快速在洛星阳的消息上敲了几个字:“明天就去,现在有个会议要开。”然后又删掉,重新打了一句“等我一会,马上过去。”
他抬头看向evans吩咐:“会议取消,我去趟医院。”
evans闻言,眼神中闪过一丝意外,但随即恢复平静,恭敬地应道:“好的,延总,我立刻通知相关人员。”
祁钰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襟,他拿上外套,边穿边向evans交代了几句工作上的事理,便匆匆离开了办公室。
医院里,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消毒水味,走廊里人来人往,却都保持着一种莫名的安静。祁钰手机上跟洛星阳问了病房,才找到他的病房,推开门,只见洛星阳正躺在床上,手里拿着一本漫画书,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但眼神中却难掩一丝落寞。
洛星阳听见门响,抬头望向门口,眼神瞬间亮了起来,嘴角也不自觉地上扬。“祁钰哥,你终于来了!”他放下手中的漫画书,试图坐起身来,却因为身体虚弱而显得有些吃力。
祁钰快步走到床边,帮他坐了起来靠在床头,还在他身后放了个枕头支撑,“小心点,别扯到伤口了。”他轻声责备,表情很是无奈。
洛星阳嘿嘿一笑,显得有些顽皮:“知道啦,我就是看到你来太激动了。”
祁钰无奈摇头,拉过一张椅子坐在床边,“怎么样,伤口恢复的怎么样?还会疼吗?”
洛星阳摇了摇头,脸上洋溢着温暖的笑容,“已经好多了,不过,还是得按时换药,换药的时候会疼。”
祁钰轻轻拍了拍洛星阳的手背,“那就好,以后不许再这么冲动,知道吗?当时有保镖在,你不挡他们也会替我挡,他们都穿防弹衣了。”
洛星阳吐了吐舌头,一副知错的模样,“知道啦,祁钰哥。我就是看到你有危险,一时着急就扑了上去”他顿了顿,认真地看向祁钰,“只要你安全就好,我都没关系的。”
祁钰眼神微怔,随即微微一笑,“傻小子,你有事,我怎么跟你嘉鸣哥交待,他也一直把你当弟弟,你这次受伤,他可是调查了好几天,虽然没查到什么,但也是尽力了。”
洛星阳的脸上依旧挂笑,神色却黯淡了几分,他掩饰自己的情绪,故作乖巧,“知道啦,换成嘉鸣哥的话我也会这样做的,你别这么说。”
祁钰深深地看了洛星阳一眼,似乎看透了他的心思,却没有再多言。他站起身,走到窗边,轻轻拉开窗帘,让一缕阳光透了进来,洒在病床上,给这略显沉闷的空间增添了几分温暖。
洛星阳望着他的背影,脸上毫无表情,冰冷到生寒。他听出祁钰的疏离和避让,凭什么他的心里已经住进那个人了,凭什么他们会和好,为什么自己没有早一点遇见他。
他双眸中交织着复杂深沉的情感,不甘、怨恨、失望加在一起透露出强烈的占有欲,这些情感汇聚成一股不可遏制的洪流,强烈地透露出对眼前这人的占有欲,那是一种近乎偏执的渴望与执着。却在祁钰转过身来的时候,消失无踪,只剩下一抹温柔的笑意,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只是错觉。
“祁钰哥,你最近和寒爷感情怎么样?”他笑容灿烂,装作不在意的问。
祁钰闻言,眼神柔和了几分,嘴角勾起一抹淡笑,那笑容里藏着几分甜蜜和幸福,“还可以,昨晚参加宴会他也来了,现在住在我那,等着我回家。”
洛星阳的笑意不减,但眼底却闪过一丝苦涩,“是吗,那感情真好,寒爷还真是一点也不忙,来参加宴还会顺便探望你。”
他的不甘
每次你一说到他就会下意识展露笑容,你就真的那么喜欢他吗?
祁钰没注意到洛星阳眼底的微妙变化,听了他互相矛盾的话顿了顿,最后微微摇头,“他或许是顺便,但最终目的都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