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颂喝了酒,不设防,一向坚毅的面容此时此刻变得无比落寞、哀伤。
“你知道吗,其实我真的胸无大志,我最大的梦想就是遇到一个我爱的人,做一个贤妻良母,只可惜,人家不稀罕。我嫁给他三年,老老实实做了三年人妻,可他连碰都没有碰过我,也从没正眼瞧过我,你说我到底哪里不好?”
白七看着妹妹这个样子,心疼得很,他伸出手摸摸她的头,“胡说八道,我家小六是天底下最好的女孩,他不珍惜你,是他没福气。”
“是啊,是他没福气。”
南颂扯扯嘴角,“所以从今以后,我再也不会为了一个男人变成他喜欢的样子,我要做回我自己,那个勇敢的、独~立的、骄傲的南颂。”
……
公寓里,卓萱拿棉签给喻晋文涂着手上的伤,一脸心疼地看着他,“疼不疼啊?”
喻晋文摇头,抬手摸了摸她肿着的脸颊,也问她,“疼吗?”
卓萱露出一个柔婉的笑,“本来是疼的,但被你一摸,就不疼了。”
喻晋文轻叹口气,“委屈你了。”
“我未来婆婆给的委屈,再委屈也得受着不是?”
卓萱靠在喻晋文怀里,通情达理地劝他,“晋哥,你千万不要因为我跟你母亲闹矛盾,那我的罪过就大了。其实她并不是不喜欢我,只是因为我姑姑,所以对我产生敌意而已,但我姑姑是我姑姑,我是我,我相信金诚所致金石为开,只要我们真心相爱,总有一天她会接受我们的……”
还有两天就是他们的婚礼了,绝对不能出半点差错!
至于喻凤娇,她要死,就让她死去。
喻晋文淡淡“嗯”了一声,母亲的态度那么决绝,直觉告诉他,即将到来的这场婚礼恐怕不会如想象中那么顺利。
他轻轻推开卓萱,“你的身体,能行吗?”
卓萱一怔,然后娇弱地咳嗽了两声,继而笑道:“没事的,现在医疗技术这么发达,说不定我嫁给你以后,我的胃癌就能不治自愈了呢。”
“又说傻话,生病了哪有不治的。”
喻晋文道:“我已经去请了最好的医生,不日就能抵达北城,到时候让他给你看看。”
卓萱目光闪了闪,撒娇道:“哎呀不着急,你知道我最怕去医院了,听到医生都打怵。我们不聊这个了,咱们什么时候去把证领了啊。”
喻晋文神情一顿,“我和路南颂还有一些流程没有走完,等我们办完婚礼再去领证不迟。”
“哦,那好吧。”
卓萱不想表现得太着急,又化身小女人娇羞地揽住他的脖颈,不动声色地往他脸上吹气,“晋哥,今天晚上,你要留下来吗?”
“今天晚上不行,还有一些工作上的事情需要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