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颂。”他突然唤她的名字。
南颂处在失神中,下意识的应了一声,“嗯?”
喻晋文墨色的眸子深深地看着对面的女人,英俊的面容罕见地露出些赧然之色,他动了动唇,声音喑哑低沉,却无比直接,“我们,还能重新开始吗?”
南颂心猛地一颤,在意识到他说了什么之后,意识缓缓回神。
沉默,良久的沉默。
喻晋文在南颂沉默的注视下,一颗心莫名变得有些慌乱。
此时此刻,他如同青春时期鼓足勇气跟喜欢的女生告别的那种少年,既害怕拒绝,又按捺不住一颗蠢蠢欲动的心,紧张地等待着她的回答。
南颂的唇角却是慢慢挑了起来,没有欣喜,只余讥诮,“喻总,你这是被卓萱打通了任督二脉,突然从痴情美男子转化成情圣了吗?”
如同被兜头泼了一瓢凉水,喻晋文瞳孔一颤,唇抿成一线,“你这是什么意思?”
“昨天晚上还在私会红衣美女,今天晚上就又来钓前妻了,喻先生这脚踩两条船的功夫,一如既往的炉火纯青。”
南颂唇角微微挑起,带着三分笑意,可眼底却透着七分凉薄,冷意森森。
被袭击
即使已经习惯了她的冷漠,可她这么刻薄的言辞,还是让喻晋文招架不住。
“私会红衣美女?”
喻晋文一头雾水,“你是在说我吗?”
南颂将身子往后一靠,抬起来的眼瞳冰凉冷冽,“做都做了,有什么不好承认的呢?年轻人,约个会打个炮都实属正常,但脚踩两只船这种事就是缺德了。”
男人的劣根性到底积习难改,结婚的时候他能跟卓萱暗通款曲,离婚后他又有什么干不出来的?
一次不忠,百次不用。
对下属和朋友是如此,对前夫更是如此。
喻晋文拧紧眉头思索了好长时间,才反应过来她口中的“红衣美女”指的是谁,“你说的是,舒樱?”
“哦,那是舒樱啊。”
南颂淡淡道:“那可是位大美女,喻先生口味变化得倒快,我还以为你只喜欢卓萱那种看上去清汤寡水的小白莲呢。”
喻晋文唇角不由绷紧,脸色也沉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