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o
不,我不信,既我已知道了前因后果。
定有破解之法。
我把自己关在房中,日日研读善楼的消息和册子。
像有一块拼图,碎成了渣滓。
我一点点的拼凑。
前世他杀了皇帝,我家,是为报仇,之后是夺皇位。
那么,太子弟弟,皇后还在宫里,他们还需找人杀,禁卫军,还是用宫人?
若是禁卫军,恐怕有漏网之鱼,若是宫人暗杀,那必是一招致命,亲近之人。
皇后有危险。
如今,没有婚宴,他们又将如何下手?
我苦思冥想之时,桓王又带着礼物来了。
他是知道我的,我最喜精巧之物。
一床白狐皮毛毯,狐皮小,连成一大张,需几十只,这毛毯连接的毫无痕迹,可见做工非凡。
连色更是不易,整张竟没有一丝杂色。
我眼前一亮,「哪儿得来的啊?」
他看着我高兴,轻巧的言道。
「我从小便攒着,那是秋闱狩猎时,你说白狐真好看,要是做成毯子定是极暖和的。」
「从那时起,我每年都去打狐狸,白狐稀少,攒了这八年,总算够做了。」
我记得那时,父亲说他本射艺极佳,却没有参加狩猎。
因为他抱着小小的我坐在马背上,怕我看不着狩猎,又怕我受伤,一直慢慢跟着做旁观。
我此刻的感动是真心的,至少我们真心爱过彼此,不是从头到尾的欺骗。
我看着他满眼的温柔和欢喜,他现在难道还不知情。
我迎着他的目光,欣喜对视,言道。
「我很喜欢。」
他是何时知晓他母亲的筹谋的?
我不禁有些心疼,他,也只是一颗棋子罢了。
他的母亲,以亲生儿子为棋。
既如此,便做我的棋吧。
11
我与桓王又恢复了往日的亲密。
日日来往于他府中。
这日我正在他的院子里喝茶等他回家,撇见角门有一男子进入。
这男子素锦暗纹,气派通身,却从角门入内院?
事有蹊跷,我赶紧悄悄跟上。
只见他径直走入了王夫人的闺房。
这样熟悉,显然不是第一次来。
我寻了个窗户边的树丛,爬了进去,附耳静听。
浑厚的男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