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今没听懂。荣荀悠悠解释道:“我可以答应你,但你也得答应我几个条件。”余今想了想:“你先说。”荣荀:“你先答应。”余今:“……”行吧,反正他一穷光蛋也没什么能图的。他点了头,荣荀这才继续道:“首先,从现在开始不许跟我客气。”这又不是什么难事。余今又点了下头。“其次,跟我任性点。”余今没明白:“什么叫任性点?”荣荀扬唇:“好问题。”就等着小金鱼问了。“有什么想要的、想去的地方直接跟我说,不要跟我憋着话。”他说:“不高兴了,有脾气就冲我发,不许自己憋着。”余今想了想,觉得好像也没什么难的,就说了好。可没想到荣荀顺势就说了句:“那现在来冲我发个脾气看看。”余今:“……?”他被这突如其来的转折给弄愣了,荣荀却叹了口气:“你看。”在他这真的始终慢半拍的余今没反应过来:“看什么?”荣荀上下扫他一眼:“看某个小骗子,刚点头就做不到。”余今:“。”他觉得他没救了。明明荣荀在说他坏话,他却心神荡漾到仿佛在过春天。余今无奈:“你突然叫我冲你发火,我也做不到啊。”他嘟囔了句:“再说我脾气本来就挺好的。”荣荀笑了笑,对他后面那句话不置可否。他只问:“需要契机?”余今没多想:“当然啊,你能无缘无故冲人发火吗?”尤其还是对自己那么好的人。荣荀点点头,一副“我知道并且赞同”的样子。余今正想问他最后呢,但话还没出口,荣荀就忽然凑了过来。他俩本来就挨得很近了,再近一点,怕是要亲上。所以余今下意识地躲了下。然而荣荀早有预料般抬手压住他的后脑勺,不让他退。随后荣荀的发丝擦过他的脸侧,连同着呼吸一块掠过。有什么温热而又柔软的东西碰在了他的耳尖,那陌生却又隐隐熟悉的感觉让余今瞪大了眼睛,整个脊背瞬间紧绷。他像是被踩着了尾巴尖的猫儿,炸了毛,偏偏有人拎着他的后颈不让他跑。要只是一个轻吻还好说,但是——湿润的感觉在下一秒袭来,余今本来就有点燥热的耳朵在一瞬间充血到顶。然后微微的刺痛从耳廓蔓延没多远就消散。余今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一把推开了荣荀:“你干什么?!”余今不会骂人,连有病都骂不出口,他只捂着自己的耳朵,指腹蹭到了点潮湿,他甚至还怀疑自己碰到的不是自己的软骨,而是牙印。偏偏退开一点的荣荀仿佛……意犹未尽般……舔了下自己的上唇,又凑近了余今一点。余今彻底炸了,他抬手抵住荣荀的肩膀,让荣荀没法再往前:“你到底干嘛???”靠啊!这人突然耍什么流氓?!偏偏对着这张脸还骂不出口算什么啊!!!然而荣荀没再往前倾,只勾起了唇,笑得灿烂:“就这样。”他活脱脱像个神经病受虐狂,压低了的声音只有余今能够听见:“小金鱼,你得以这个为基本线。”“不许再下降。你也不用怕忘了,忘了的话……我可以帮你回忆,不收你学费。”作者有话要说: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下午六点照旧哈!!点击就看荣老板不做人!三十二尾金鱼小金鱼根本就不想跟他说话了。他捂着自己已经烫手了的耳朵,偏过了头,一张脸冷峻得像是要下雪。坐在前头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公鸭嗓默默地把自己的所有能放轻的动作都放到了最轻。他倒不觉得余今跟他老板发脾气有什么问题,也不觉得他老板会因此生气。他只是觉得……他不想吃狗粮。公鸭嗓不用看后视镜,都知道他老板现在肯定高兴疯了。老板的心思,事实上荣荀的心情确实是前所未有的轻快。便宜他占到了,目的也达到了了。然后他还可以开开心心地摸个要去哄人的奖。“小金鱼?”余今听见了,但他现在是真的不想理荣荀。要只是亲一下还好,偏偏荣荀还咬了……余今在暗地里狠狠地磨了下牙。见他完全没反应,荣荀不仅不气,反而挑起了嘴角,往余今那边挪:“余今?”余今知道不理荣荀不太好,可他是真的气不过。而且……也是荣荀自己说的,他可以跟他任性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