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笑道:“她这是试探大家的底线呢。”她说着叫小丫鬟送来两个靠枕:“既然身子乏,咱们就倒着说话,这样侧身坐着实在累得慌!”
等到两人躺好,舒雅开口问道:“姐姐,你怎么会不怕王爷?”
花开一愣:“你怎么知道我不怕他?”想当初,花开还是很怕四阿哥的。
舒雅笑道:“前晚上王爷发怒,我吓得手都打颤了,唯有你还敢劝着王爷别发火!”
想起前晚的事儿,花开笑了笑,不管是真大度还是假大度,该装样子的时候总得装一装样子。
舒雅喃喃道:“自古以来,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寻常人家嫡妻欺凌妾室,寻个由头打死了也是有的;妾室得了宠,谋害嫡妻的也常见。现在仔细想想,嫁人真真是要不得的,像咱们这样不幸做了侧室的,要看正室夫人的脸色,虽然不至于有打骂,勾心斗角是难免的;若是做了正室,不过是个体面的摆设,天天应付丈夫的妾室,明明心里不高兴还要装大度,真是苦死了。”
花开听着不像话,忙从炕上坐起,见门口没人,才放下心来,嗔怪道:“你怎么今天忽然说这话?以后不准再说了!明知道一会儿王爷要来,若是被他听了去,非得罚你禁足半年不可!”
舒雅笑道:“有时候我觉得禁足其实就是变相的奖赏,你想啊,不用早早起来给福晋请安,也不用跟别人打交道,听那些暗藏机锋的话……”
花开听了深以为然,却不知道舒雅这话是真心还是假意,今天怎么忽然说起这个来了?难道想要博得她的同情?让她在四阿哥面前说点好话?
舒雅又说道:“我现在也没有别的愿望,只求老天能给我一个孩子……”
花开笑了笑安慰道:“你总会有的。”姊妹二人在屋里叙话,猛然就听见四阿哥在门口咳嗽了一声,二人都吃了一惊,不过是真吃惊还是假吃惊,就不好说了,花开心道,舒雅大概是知道四阿哥来了,才故意说了这句话吧?不知道四阿哥到底听没听见。
姊妹俩把四阿哥请进屋,四阿哥满脸面无表情,冷冷的对舒雅说道:“回你的院子去!以后不准总来春暖阁。”
舒雅有些惊惶,心道不过是一句心里话,没犯什么大忌讳,就算是冲着堂姐的面子,王爷也不应该生气吧?怎么跟自己料想的不一样?她虽然心有不甘,面对冷面王也唯有诺诺的答应着退下。
花开看到面色阴沉的四阿哥,还真有些打怵,她现在所依仗的,仔细想一想,不过是肚子里的孩子,花开小心翼翼的问道:“爷一大早来了春暖阁,又急急忙忙走了,是找妾身有什么事儿吗?怎么不准九月喊妾身起床?”
四阿哥盯着她看了半晌,看得花开心里发毛,“王爷,出了什么事儿了?为什么这么看着妾身?”
四阿哥说道:“爷脖子疼。”
“那妾身给你揉揉吧?”花开忙走到四阿哥身后,没有他那阴鸷的目光注视,花开轻松多了,心里却有些不明白,自己可没得罪他呀?怎么跟年氏住了一晚上回来就这样了?难道年氏在他面前说了自己坏话?可是自己跟年氏根本不认识啊!她怎么说坏话?
花开百思不得其解,她给四阿哥按摩了半天,手都有些软了,四阿哥觉得脖子非常舒服,他也琢磨着时间不短了,怕花开累着,便伸手拉住花开的手,把她拉到了自己怀里坐下了。
花开顺势搂住了他的脖子,在他的冷脸上亲了亲,说道:“王爷,昨晚上的雷好响啊,妾身一个人怎么也睡不着……”
四阿哥被花开这么一亲吻,只觉得浑身舒泰,忽然觉得下·身似乎有了些感觉,这是怎么回事儿?难道他没得病?怪不得今天他微服找了京城里好几个郎中看,都说他没什么毛病。
四阿哥一愣神便笑道:“前晚上你还说手累的酸了,爷听你这意思,怎么手不怕酸了?”
花开见他脸上有了笑模样,终于舒了一口气,笑道:“只要爷喜欢,妾身手酸也不怕……”心说难道昨晚上年氏把他踹下床了?不可能啊,就年氏那娇弱弱的模样,借她一百个胆子她也不敢啊!那王爷这是怎么回事儿?
此刻的四阿哥也顾不得天还大亮着,他赶紧拉了花开的手伸进他的裆·里,那条怒·龙真的又跟平时一样昂起头了,四阿哥心花怒放,压在他心头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原来他根本没有病!他忍不住舒服的哼出声来。
花开不明白为什么四阿哥会欲·求不满,昨晚上可是四阿哥的新婚之夜啊,难道是他太爱惜年家那朵娇嫩的花,没舍得采撷?这可不是四阿哥的作风啊!
花开被自己的奇思妙想打动,噗哧一声笑了,四阿哥嗔怒“做事情一点不专心!”
花开笑道:“王爷,人家饿了,先吃饭好不好?”
四阿哥得知自己没病,心情大快,便说道:“嗯,先用晚膳也好。”
用晚膳的时候,花开便将他的女人打算明天来春暖阁玩的事儿说了,四阿哥一听便皱眉“这是谁的主意?”
花开笑道:“当然是李侧福晋,她的消息可真灵通,爷前脚让小禄子告诉晚膳在妾身这里用,后脚在福晋那里,李侧福晋就说爷今晚上要歇在妾身这里,就说因为最喜欢妾身院子里的花……”
四阿哥眼眸里闪过一丝厌憎,嘴上说道:“你若是不喜欢她们来,干脆明天就说病了。”
花开笑道:“那怎么成?今天都答应了,食言可不好,再说这次看不成,难道还等下次?妾身还想清净清净呢!”她心里却在想,明天李氏若是不来了,她怎么下药、怎么教训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