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庆低头望向他们:“原来是周道友与楼道友。不知几位何来?怎的藏头露尾?”
周、楼二人不由面红耳赤,嗫嗫道:“是晚辈孟浪了。请前辈见谅!”他们虽也有四十来岁,但到底是筑基家族的骄子,除了在长辈和大宗真传面前,何曾有过这般尴尬的时候。
李庆心中暗笑,也不戳穿,扭头望向那尖嘴老妪,忽然眉头一扬,心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道友可是诡蛊师一脉?前番我家菌田招了灾,不知与道友可有瓜葛?”
尖嘴老妪吓得跪倒在地:“前辈明鉴。是有个小子骗了我孙女的心意,老身气不过,才犯下大错。”
李庆不由一窒。
见这老太婆虽然气息邪异,但身上并无太多血煞戾气,想来也不是作恶多端之辈,便道:“既是小辈的纠葛,那还是当面解清的好。”
老妪松了口气,忙道:“等出了秘境,我一定带我孙女来,跟那少年郎好生聊聊……”
李庆最后瞥了眼凶煞男修和瘦削男修,忽然笑道:“我道是谁?原来是你们两个蟊贼!”
两人亡魂大冒,想也不想,从袖中扔出四五张二阶符箓和剧毒、雷火丹丸,同时驾起血遁,往远处逃去。
李庆浑不在意,长袖一卷,连法术都没用,澎湃真元便将那符箓、丹丸等物裹住,再一磋磨,化作青烟消散。
他再一抬手,真元化作青光巨手,将两人抓在手中,狠狠一握,直接了账。
在场其余众人,见两个练气巅峰修士,就这么轻易地死了,一个个噤若寒蝉。
李庆长袖一拂,青木真元化作甘霖,将山壁上的几人治好。
“几位道友莫慌。那两人前番趁着筑基大战,到我家灵峰烧杀抢掠,我才小惩大诫……”
众人闻言,反而更加冷汗涔涔,心道:这也叫小惩大诫!那如何才算严惩?难不成要煅魂炼魄?
周景星和楼庆云对视一眼,更觉惊骇:怎么这位李前辈,刚一筑基,就好像比自家老祖还要威风?
李庆强势又强力的筑基大修士人设立住了,便不耐和他们掰扯:“我与暄璟道友还有要事相商,诸位请便吧。”
其他人如蒙大赦,赶紧一窝蜂地跑开了。
待众人离去,李庆才长长舒了口气:“这出戏,总算是演完了!”
暄璟打了个哈欠:“你们人族修士,真是太奇怪了!”
原本躲在它鬃毛下的阿笋、阿藻和潮音三个,这才钻了出来。
阿笋和潮音纷纷直起身子,眼睛里仿佛冒着星星:“咿呀!”“咕咔!”(演戏!好玩!)
李庆不由得笑了:“好好好!下次有机会,带你们一起!”
阿藻兴趣缺缺,跳到暄璟设的结界上,沿着圆弧“嗖”地滑下来,然后四翼微张,作滑翔状,倒也自得其乐。
李庆用真元精炼了几个灵气团,给它们磨牙,自己则拉着暄璟到一边说话。
“今日给道友添麻烦了。我借这灵脉突破的事传出,以后免不了有人来打扰。”
暄璟不屑一顾:“区区练气修士,哪怕拿着二阶符箓、灵器之流,也不是我一个爪子的对手。”
李庆却给出了另一番方案:“这秘境十二年一开,不知道友可愿,做一做灵脉出租的生意?”
“你修为乃是秘境所赋予,不增不减。这灵脉于你而言,不过是个居所。”
“外界散修和小族子弟突破,都要去仙城租借灵脉,价格高昂。道友若愿折价,必定前景广阔。”
暄璟却道:“我要了租金也用不上啊!好多中品灵石都扔那吃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