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玦不太甘心,又低头看了看。
草,好像输了。
嘶——
手里拿着淋浴头,冲到身上疼了一下。
胸口的红疹不知道什么时候挠破了,一沾水疼得很。
得了,不给自己找气受,赶紧洗完得了。
……
“铛铛铛——”
谢玦洗完的时候厕所门被人敲响。
“池翰墨你在里头干啥呢,快点儿行不行?”
谢玦听见池翰墨那个弟弟在外头没好气地喊道。
他本来就正在穿衣服,马上就出去了,被人这么一催,谢玦反而放慢了手上的动作。
他最讨厌别人让他干什么。
就算那件事谢玦本来要干,有人突然说这么一嘴,谢玦也能当场撂挑子。
“听见没有?”
卫生间门又被敲了几下。
谢玦慢悠悠擦干,套上衣服,还对着镜子看了看自己的脸。
啧,池翰墨这嘴唇挺薄,不是都说这样的唇形刻薄么?也有点儿道理。眼睛长了点儿,看上去就坏主意多。
鼻子……
谢玦对着池翰墨那个高挑的鼻子左看看右看看,觉得好像挑不出来什么错,最后定论:反正没我好看。
然后他心满意足地把脏衣服丢进洗衣机里,打开了厕所门。
门口那个池想还守在门口,皱着眉头一脸要骂人的样。
谢玦先一步开口:“听不见别人洗澡?叫什么叫。”
池翰墨发消息让他管好自己的嘴,但他又不听。
骂完他一个眼神都没给,转身回了卧室,顺手带上了门。
回卧室的谢玦神清气爽地戴上了耳机,开了把游戏,有人在门口叽叽歪歪什么他一律没听见。
谁理他啊。
……
打完一把游戏的谢玦饿了,摘下耳机听见外头有人喊吃饭了才推门出来。
正赶上一个中年男人推开防盗门进家。
这应该就是池翰墨他爹了。
谢玦招呼也没打就坐到了饭桌前,看见那个“陶姨”拿着碗筷摆出来,笑着对刚回来的男人道:“回来了?饭刚做好。”
碗筷摆开,只有三个人的,陶青“哎呀”了一声,一改之前池翰墨刚进家门时的冷漠样子道:“你看,以前都是三个人一块儿吃晚饭,翰墨今天发烧了没上晚自习,我忘了多了个人,我添副碗筷。”
谢玦看着她这做派,扯了扯嘴角。
这是存心让谁听着难受呢?
“发烧了?”男人听见这话放下包,洗了个手坐到饭桌前:“看病没,钱够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