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心妄想。
不动声色地收回手,他挂上温柔的笑意,替她夹了一筷子菜:“意儿这般娇媚动人,如何会成为旧人,莫不是最近恩宠薄了,你疑我变心?”
他在恩宠两个字上咬了重音。
明意耳根一热,嘴角抽了抽:“大人谦虚了。”
他腰好腿好身体好,最近几日如狼似虎的,就差没把她生吞了,薄个鬼。
“那就是我近来心情不好,让意儿担惊受怕了。”他叹息,长睫垂下,落下一片阴影,“是我的过失。”
明意莫名打了个寒战。
眼前这人挺温柔的,看着也赏心悦目,甚至比先前对她的态度都要好些,但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觉得有点害怕。
“大人乃人中龙凤,怎可与奴说这些。”连忙偎在他怀里,给他倒酒。
纪伯宰低眸看她:“意儿不怪我?”
她有那个胆子么。
明意勉强笑道:“奴从未怪过大人。”
“你真是我见过最温柔的女子。”他欣然一笑,低头轻吻她的额头。
席上女眷目露艳羡地看过来,一边打量她的衣裙首饰,一边低低私语。
于是不久之后,主城里就开始时兴筠雾色百褶裙,以及各种纪伯宰钟意套装,那都是后话。
眼下明意很忐忑,不止在王府纪伯宰如此,回去别院,他也比往常更加亲昵,甚至还主动带她去书房。
明意连连摇头:“奴走不动了。”
“无妨。”他伸手一捞,“大人抱你过去。”
“……”
他胸膛结实,手臂也有力,轻松地抱起她,穿庭过廊呼吸都没有加重,但明意靠着他,只觉得自己大限将至,眼前已经浮现出了煎炸煮烤各种死法。
她还有没有办法抢救一下?
“大人。”不休从外头进来,瞥见她,有些意外地闭了嘴。
纪伯宰却道:“无妨,说吧。”
“半个时辰前,东街药铺的火被扑灭了,掌柜并着几个抓药伙计,都没能出来。”
明意耳朵动了动。
这种民间事怎么也要特意来给他汇报?
心里有点不好的预感,她挣扎了一下:“大人,奴想去更衣。”
纪伯宰按着她,当没听见似的继续道:“司判那边派人过去了?”
“郑迢动手快,司判那边尚未查到药铺这边来。”
明意:“……”
她好像听懂了点什么。
欲哭无泪,她瑟瑟发抖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这不是活人该听的东西。
哪知,纪伯宰竟是拉下了她的手,继续道:“派人盯着点司判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