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扑飞出去。
不休跟在他身后,一边走一边劝:“大人不是一心想着回来么,又何必与明姑娘置这么大的气。”
“我倒是想着回来,你看她。”纪伯宰真是要气死了,“她那是什么态度?”
别的姑娘都盼星星盼月亮地等着他,无不讨好地捧着他,也就是她,敢在与他亲吻之后干呕。
他就纳闷了,自己一没碰青璃,二没吃什么奇怪的东西,怎的就让她是这个反应。
莫非当真是最近与司徒岭来往甚多,起了异心?
最后这句话他不经意地说出了声,旁边的不休听得哭笑不得:“大人,司徒岭年仅十五岁。”
“十五岁怎么了,十五岁也是可以娶妻的年纪了。”他眯眼。
“那也不至于……哎大人,您冷静些,说不定明姑娘当真是身子不爽利。”
“身子怎么个不爽利才能吐成那样。”
不休想了想:“明姑娘来府上也一月有余了,说不定是怀了身子。”
脚步骤然一停,纪伯宰神色凝重地转身:“你说什么?”
不休一愣,反应过来不妥,连忙道:“小的只是那么猜测,未必就是真的。”
纪伯宰沉默了片刻,意识到自己有点失态,便稍稍敛眉:“她伺候完之后,你没给她喝汤药?”
“回大人,喝了的,小的亲眼瞧见明姑娘喝了个干净。”
“那还瞎掰扯什么。”他抬步继续往前走。
星光璀璨,照得后庭一路明亮,池子里波光粼粼,锦鲤甩着尾巴打了一个水花,扑通一声响。
纪伯宰慢慢又停下了脚步:“那药……有没有失效的可能?”
不休反应了一会儿才听懂大人还在纠结明姑娘的事,有些意外又有些觉得好笑:“大人若是不放心,小的明日找个大夫来给明姑娘瞧瞧?”
“瞧瞧吧。”他垂眼,“瞧瞧放心些。”
传递香火在别人那里是很重要的事,但对于纪伯宰来说,那是麻烦和累赘,就算是明意……
话说回来,明意生得这么花容月貌,他也是这般俊朗无双,若是他俩生下麟儿,该是何等的好看?
纪伯宰想象了一下。
眉毛得像她,她的眉毛纤细温婉。眼睛也得像她,她眼睛分外水灵迷人。鼻梁倒是可以像他,挺拔笔直。嘴唇也可以像他,含笑多情。
倘若以后诸事平定,倒也不是不可以考虑。
只是现在,现在不妥,真的不妥,万一怀上了,还得受罪流掉。她那身板太弱了,只背着他走两步路就累成了那样,要是落下什么病根,后半辈子可能就得缠绵病榻。
虽说病西子定也楚楚,但他还是想她康健些。
如果真要身子康健,那离开主城,隐姓埋名去养胎也不是不行,但明意眼下作用良多,能在他身边帮衬是最好的,若实在行不通……那就得找个能让他安心的地方再送她去。
找哪儿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