萍儿赶在徐佳宁回来的时候已经回到书房了,她今日特意让大家伙早早休息,自己装作一直在描画的样子。徐佳宁喝了不少酒,把她抱在怀里亲吻,等萍儿反应过来的时候只剩下一件肚兜,桌上的画都被挥到底下,自己已经被抱的放在桌子上了。烛火映着两个人缠绵的身影,荒唐到半夜,徐佳宁才抱着萍儿睡了。第二天一早,萍儿早早就起来了,说要去给老夫人请安,故意遇到半路上衣衫凌乱的王氏。“见过夫人。”王氏清醒的时候发现自己和徐佳凌光着躺在一起,身上每一处的痕迹都在告诉他们发生了什么事,小叔子居然和嫂子做了那样的事,这要是让人知道王氏就只有死路一条了,她震慑徐佳凌,让他赶紧滚,不准乱说,赶紧赶回正院。丫头们已经着急的找了她一夜,王氏很庆幸她们自己悄悄的找没有惊动旁人,着急赶回去的时候遇见了娇媚的萍儿,她身后乌泱泱跟了很多丫鬟,比她这个二品诰命夫人的真正还大。“夫人怎么这般模样?这里离书房不远,让下人先去了我的衣服给你换上吧?”王氏本不想答应,可自己实在是不好顶着这副样子一路走回正院。萍儿让出软轿跟在后面,王氏刚换好衣服就看见萍儿的卧房里摆着各种珍贵的玩意,连内室的帘子也是那上等的玉珠穿的。下人们正卷起一床脏污的被褥收拾,王氏自然知道徐佳宁和萍儿昨日做了什么,想到自己因为徐佳宁冷落,醉酒后和徐佳凌厮混在一起,这个贱人享受着她都没有的东西,气就不打一处来。闻着满屋里的梅香味道,火气直接涌上心头,该死的梅香,又是这该死的梅香,徐佳宁偏爱梅香,她想方设法找了各种过来,也比不上这贱女人天生自带的香味。“啪。”一个巴掌扇在萍儿脸上,她捂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王氏。“夫人为何要打奴婢?奴婢做错了什么?”王氏最见不得这种装可怜勾引国公爷的女人,尤其是她现在完全抢夺了国公爷的宠爱,更是看着难受。接连打了几个巴掌,萍儿哭泣着捂着脸,被下人拉着跪趴在地上的时候露出脸上的血印。书房伺候的下人看到王氏把萍儿的脸打伤了,不敢再装没看到,上去就要扯开王氏带来的人,两方人直接厮打在一起,王氏看见这些丫头居然敢护着萍儿和自己的人动手,气的两眼发黑,拉着萍儿就要划烂她的脸。萍儿可是在西山学过武的,躲避着王氏划线脸的指甲,让她的手落在脖子上和手臂上,然后趁机撞在桌腿上昏了过去。王氏看着昏倒的萍儿才恢复理智,她竟然把萍儿打成这样,心里爽了一阵后还是懊悔,只怕徐佳宁知道后会震怒,要不直接把这贱人弄死?王氏看着已经冲进来的护卫,知道今日是注定躲不过了。自己好歹是国公夫人,自然不可能低头给萍儿赔罪,强装着镇定回去了正院。越盘算心里越不安,前脚和夫君的弟弟发生了关系,后脚把夫君心爱的女人打了个半死,王氏不由得怀疑是有人在害自己。让丫鬟去仔细查自己用的水,物件,昨日吃的饭喝的酒都有没有异常。所有的都检查了一遍没有不对的地方,王氏怎么也想不到一切的源头是自己抢走的这枚精致的骨戒。王氏总觉得徐佳宁只怕不会轻易的饶过自己,害怕的很,直接收拾了东西要回娘家小住前脚刚走,老夫人就得知了萍儿的遭遇,带着人来看望。“见过老夫人,属下已经诊过脉了,除了一些外伤,萍姑娘受到不少惊吓,再,再就是,萍姑娘下面出了不少血,属下,属下怀疑,萍姑娘应该是有了身孕,但是太浅了诊不出来,被摔小产了。”老夫人一听后面的话,两个眼睛发黑,扶着桌子才站稳,又一个子嗣没了,王氏又一次残害了徐家的子嗣。偌大的公府,就一个嫡子,老二那只有一个庶女和一个庶子,之前她下手害死多少个孩子,自己看在王家是世交的面子上之时训斥几次,没想到她又做出这样的事。萍儿是她带进府的,也是她发现萍儿身上的香味特意送给徐佳宁,就是为了让府里开枝散叶,没想到啊没想到。“之前为什么没诊出来?”安郎中听见这话一头冷汗。“萍姑娘伺候国公才不足一个月,这喜脉起码要两个月才能确定,这,这,属下也……”老夫人摆摆手,她知道不是安郎中的过错,谁能知道萍儿居然可以才伺候上就怀上了,谁又能想到萍儿好心让王氏来换衣物梳妆还遭到毒大。徐佳宁回来的时候,黑着脸看着地上跪成一片的下人,答应过萍儿会保护好他,居然又被王氏伤成这样,连他和萍儿的孩子都被害了。徐佳宁越听脸色越难看,他心里怒骂王氏太狠毒,想要冲去王家把她揪过来。但是很快他注意到丫鬟话里的不对劲。,!“姑娘每隔几天就要去陪老夫人说说话的,今日想着早起采一些露水给老夫人煮茶,特意起的早了些,正好遇见往后院去的夫人,姑娘看夫人衣服皱皱巴巴,头发也很凌乱,担心被下人看到,就让夫人来这里梳洗一下,不知道为什么夫人突然就开始打姑娘,姑娘一直小心伺候连句话都不曾说过。就被打成这样了……”后面的话徐佳宁没有听进去,他注意到丫鬟们说王氏天还没亮就从外院往后院去,衣服皱了,头发也乱了,当下有不好的预感。叫来身边的管家。“去查查,昨晚夫人在不在正院?做了什么?”徐佳宁在书房里一边看着昏迷虚弱的萍儿,一边等着下人调查王氏,万万没想到陈洛兰居然拿着和离书和从徐佳凌那要来的三千两银票离开了徐国公府。陈洛兰坐在马车里,看着离得越来越远的徐国公府,心里积攒了太多的委屈轰然爆发。怀远侯府出事的时候她被软禁在府里,只能听着家人惨死流放的消息,她求着公爹相救,但是被徐佳凌打的半死,这么几年她多少次想要寻死,可是谁给父亲兄长上香扫墓。徐国公府不想让她活着离开,早就给她安排了病死这一条路,没想到昨晚有人送来一幅画,正是徐佳凌和王氏的春宫图。并且让她利用这个尽快逼徐佳凌写下和离书,尽快离开。陈洛兰不知道那人为什么要帮自己,但是几日前送来的药丸成功的帮她缓解了体内沉积的毒素她就确定这人是来帮自己的不是要害自己的。“三小姐,您扶好,属下带您先去安全的地方躲一段时间。”陈洛兰听着这熟悉的称呼,三小姐,只有怀远侯府的人会叫自己三小姐,难道帮她脱离苦海的人是怀远侯府的旧人?陈洛兰掀开帘子,只看到一个陌生健壮的背影,身旁还跟着十几个骑马的壮汉,原本带自己出来的马夫已经不见了。“你们是?”那人并没有转身,专心的驾着马车。“我们是奉命带您逃离京都,这是信物,您看了就知道。”那男子朝后面扔了一个荷包,陈洛兰看着上面熟悉的花样,是文娘,她还活着,也是她找人来救自己的。这花样她太熟悉了,出嫁前特意让文娘帮着做了很多手帕荷包腰带,怀远侯府事发后,她的嫁妆被徐佳凌都搬走了,连个荷包都没留下,自己已经很久没用过文娘做的东西了。想到曾经在侯府幸福的日子,陈洛兰把荷包放在胸口悲痛的哭嚎着。安文娘听到陈洛兰已经被妥善安顿在临京的一个铺面里,心里放松了不少,想了想还是让白梅去告诉安子仲这个消息。自己可不想再被安子仲占了便宜。十一月,宝珠郡主因为摔了一跤,肚子里的孩子没保住,在山庄里一直闹腾。荆南巷柳艳成功的怀上孩子,六王爷日日守在荆南巷,这可是他的第一个孩子。六王府正院,六王妃的手按在破碎的瓷片上,丫头嬷嬷赶紧上去检查,包扎。“你仔细说到底怎么回事?”跪在下面的小厮战战兢兢的说。“王爷让奴才在府里取了药材送去荆南巷,上好的野参和滋养药材,奴才觉得不对,借口帮忙多留意了一下,就听见荆南巷伺候的丫头说那位怀上了孩子,奴才在前院磨了许久,一直见她们端了药才走,您知道的奴才在药房里伺候,我闻得出来里面有保胎的药材。”六王妃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居然叫那贱人怀上了孩子?怎么可能,这府里少说也有七八个侧妃姨娘,这么多人都没怀上孩子,那贱人就怀上了!“王爷答应过我,不会让她怀上孩子的,王爷答应过我的,乳母,他骗我,他又骗我了。”六王妃的泪水挡不住的滴落下来,乳母把她搂在怀里。“毓娘不哭,毓娘不哭,还有太皇太后呢,她不会不管的。”六王妃摇摇头,拉着乳母的手,眼神发狠的说。“太皇太后不会管的,这是六王爷的第一个孩子,很有可能是唯一一个,她不会让这个孩子出事,而且会给他寻个更好的母妃,只怕等孩子出生就会记在我名下。”乳母帮她擦干净眼泪,顺了顺她的头发。“这样不是最好,您先把他捏在手里,等您有了自己的孩子再处置了他。”六王妃摇摇头,她不会让这孩子占了嫡出,准确的说她压根就不会让这孩子活着,柳艳是什么人?一个戏班子唱曲的,装的可怜跟了六王爷,自己找了那么多法子,连侧妃都选好娶回来,居然还没让她消失还怀上了孩子?她不可能让流着贱民血液的孩子成了她的儿子,想也不要想。六王妃让人赏了来报信人十两银子,坐在椅子上思考着这次该怎么应对,柳艳的孩子不能出生。快过年的时候到处都是热闹的情景,家家户户在准备过年的东西。柳艳躺在屋子里静养,为了保住这个孩子,她把娇颜磨成粉兑在了鼻烟壶里,交给了六王爷,还专门买了两个美貌的丫头伺候。,!晚上柳艳觉得小腹有点坠坠的,叫来杏儿,问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杏儿仔细看着柳艳的样子,这是快小产的迹象。柳艳的身体比她们想象的还要弱,实在等不到六王妃出手的话,她就得想法往六王妃那边栽赃了。公子就像是想趁着这次机会离间六王爷夫妻二人,自然要用柳艳这个孩子做筏子了。六王妃的娘家是老派世族,家族里有很几位掌管实权的官员。六王爷的得力依仗。若是夫妻二人离心,再使一把力,不愁他们不闹翻,杏儿最怕的是六王妃谨慎,不出手。杏儿简单敷衍过去,日日关注着府里的人,终于让她发现了猫腻。为了保证自己不被娇颜侵害,杏儿一直带在身上的木串就是浸泡解毒丹的木材制成,她在收拾柳艳衣物的时候,镯子上莫名红了一块。柳艳现在被六王爷捧着,穿戴的衣服自然不会掉颜色,最有可能的就是这件衣服有问题。柳艳自己不可能衣服上做什么,六王爷也不会,那值得怀疑的只有六王妃那边了。杏儿故意把这件衣服放在最显眼的地方,柳艳为了装的更像一个可怜柔弱的女人,最:()丫鬟的青云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