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真不知情,照她平时的反应,应当会追问他这个莫名其妙的问题,或者油腔滑调一通,而不是就此结束话题。
并且哪怕隔着手机话筒,他也能清晰感受到相隔几里对方的情绪,她在害怕,害怕他。
为什么害怕?害怕她在医院放冷枪的事情被他知道。
她在心虚,在害怕。
谢长流眼眸微沉,给秘书发了条v信。
【谢长流】:查查谢袁峰旗下的灰色资产。
【娇俏老秘书】:好的。
谢长流看到回信,随即关闭手机屏。
天凉了,该让谢诗雨家破产了。
这几天他一直陪护在谢鹤笙身边,哪怕秘书累成哈巴狗,催他去参加股东大会,他依旧雷打不动陪护病床,尽人子的义务。
难得有闲适的时候,可以放松地看会儿时事新闻,又被一条v信消息骤然打断。
【何世松】:这是不是你弟弟?
一段视频被传送过来,虽然不想管游风间的一些糟心事,但想到前几天对方在里世界的所作所为,思索片刻,谢长流还是皱眉头点开视频。
十五秒后,谢长流面色阴沉地走去厕所。
谢鹤笙吃着削好的苹果,看谢长流面色难看地从厕所出来,好奇问道:“怎么了长流?”
谢长流不好说他宝贝儿子在搞同性恋,否则可能要把他当场气晕过去,只道:“没事,只是吃坏了东西。”
谢鹤笙轻声笑道:“没事,正好你在医院,去开一副止泻药,你已经不是不敢独自去小卖部买零食的男孩了,不要不好意思。”
人一生病心理就容易变得脆弱,容易追忆往昔,谢鹤笙状似怀念道:“还记得小时候,你拉着我的衣角,路过一个小卖部,看见里面琳琅满目的垃圾食品,明明没尝过,好奇想吃的不得了,却因为害怕和那个小卖部老板说话,不敢一个人去……当时我和你弟弟笑了好久。”
谢长流好心提醒:“……父亲,你记错了,不敢独自去和陌生人交流的不是我。”
而是游风间。
谢鹤笙被纠正,也不说话,只是轻松地笑笑看着窗外的流云,任由它们舒展变幻。
谢长流不说话,打开v信回复:你从哪看到的这个视频?
【何世松】:在我弟弟的朋友圈看到的,不是我说,谢总,你弟弟玩儿得挺野啊。
谢长流勉强回忆了一下,他这个生意伙伴的弟弟,好像和游风间真的就在同一所学校上学。
这事儿八成是真的了。
谢长流咬牙,点开游风间的聊天框,他和对方已经很久没有发过消息了,甚至需要在搜索框搜索名字才能找到的程度。
看着游风间的v信名,谢长流眉头皱紧。
游戏人间?这什么鬼名字。
当花花公子拈花惹草,游戏人间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