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要看着他被人欺负完,再虚情假意地哄他,安慰他……
小傻子突然感到很难过,那种感觉,犹如钝刀,一下下在心上切割。
原来爱与不爱这么明显。
“好了,爷爷,小遥心脏不好,受不了太大的惊吓,我们先下去了。”
俞修情搀扶着摇摇欲坠的苏淮遥,高大的身影笼罩着他,缓缓走下台。
俞老爷子看着唯一一个有出息的孙子居然这样忤逆自己,气得脸颊都颤抖起来,手里拄着的拐杖狠狠跺了跺地。
“造孽啊……”
他重重地叹了口气,老眼里闪过一丝痛苦之色,随后抹了把脸,又恢复了一贯的严峻,怕被人看出一点异样。
姜天明心里却乐得不行。
虽然自己被俞修情那臭小子给气到,但俞泊堂也好不到哪里去!
俞老爷子调整了下话筒,有些疲乏地问道:“还有没有人写出乐谱?最后一次机会,如果没有,那便散场吧。”
所有人小声议论了一番,但却没有一个敢上场了,生怕自己哪里弹奏失误,触怒了正在气头上的老爷子。
看着那些自己盛邀而来的著名钢琴家、作曲家沉默不语,俞老爷子也准备放弃了,扶着助理的手准备下去时,突然场上响起了一个清冷而响亮的声音:
“还有人要作曲!”
顷刻间,所有人的目光都齐齐聚集到主席台中央,落在沈缘的身上。
小傻子顿时吓得不知所措,扭动着手想从顾澜潇的桎梏中挣脱,却是徒劳无功,只能压低了嗓音哀求道:
“顾……顾医生,你放开我呀!我不要作曲,俞爷爷会生气的……”
顾澜潇高高举着他的手臂:“沈缘说他愿意一试,曲调好坏算我的。”
话音刚落,一直坐看纷争的姜天明终于忍不住笑出声:“顾医生好大的口气啊,连苏大钢琴师都无法编写出来的曲谱,难不成靠这个傻子就可以?”
俞昭昭也跟着横插一刀:“你们听听,傻子竟想编写我外祖母的作品?”
全场哄堂大笑。
沈缘已经羞愧地无地自容,脑袋埋得极低,耳朵却阻隔不了那些讽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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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修情搀扶着苏淮遥准备离场,听到声音之后顿住脚步,转身看过去。
只见沈缘被簇拥在主席台中央,那像小鹿般惊慌的模样实在引人注目。
他浓墨般的凤眸微眯,眼底有一瞬的猩红,不过很快就消失无踪。
苏淮遥见他直直盯着那个傻子,气不打一处来,立马摇了摇他的手臂:
“修情哥哥,我们不走嘛?”
“等会。”
俞修情安抚了下,转头吩咐保镖:“把沈缘带来,别让他丢人现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