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帮你拿到你想要的。”才刚刚掌权的大男孩,眼睛里,却是和他父亲一样的精明,“许弭哥,我要你帮我暂时照顾姐姐。”
“只需要一年。一年后,不论是许伯父还是父亲,都拿到了想要的东西。到时候,就放姐姐自由吧,没人可以再勉强她。”
那对姐弟,似乎关系也没外界说得那么紧张。
“为什么?”他问。
那个小程总,露出了一个哭一般地笑容,“是我欠她的。”
“姐姐她……以前不是这样的。”
原来亏欠的,是能影响人一生的伤害,是挥之不去的阴影,是无法释怀,和所有的爱。
原来错过的原因,比他以为的还要残忍,还要让人无法释怀。
这就是,她不再喜欢赛车的原因吗?
明明,再往前几年。她像一枚炸开的小炮|弹,用奇特口音的方言,骄傲地吹着牛皮,热烈的模样,好像整个银河系都是属于她的。
一直没认出她。
是因为无法相信。
变化太大了,当初的嘟嘟,是个几乎看不出性别的皮猴子。
后来的白芥,是承载所有美好和期待的错觉。
而程玄度……
许弭深深地看着对面瘦弱的女人,好想,好想抱住她。
程玄度最受不了的,就是这样的眼神。
像关心,像心疼,又带有同情。总会让她下意识觉得,她好可怜。
端起玻璃杯,已经放凉的水,被一口气灌了下去。
头脑清晰,是沉沦地更彻底的痛觉。
“所以,s的意思,是死在岁。我的岁。”
她似乎还没发现,她遗忘了什么。
也不知道,她支离破碎的人生,他没有参与过的那么多年,都被他串联了起来。
如今,都有了痕迹。
睡着前,程玄度突然想起一个问题,“说实话……我现在,有些不知道该用哪种语气和你对话。”
她有些难为情。
许弭也来了兴致,“怎么,马甲戴久了,改不过来了?”
“算是吧。”她轻声道。
许是关了灯,许是,这张床,这样的怀抱,让她空洞的心找到了久违的安全感。
她毫不遮掩地坦白,“正常社交不就是这样,在不同的人面前用不同的交流方式,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我是生意人,真拿我当艺术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