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能说,衣服,可能,要没了吧。
会议室却没有舒一脑补的旖旎和暧昧。
那个擅长把控人心的女人,连伪装的想法都没了。
“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她选择开门见山。
唇角勾着嘲讽的弧度,漂亮的眼睛带着审视的意味。
浑身都透着防备。
许弭短暂失神,又笑,一语命中核心:“你讨厌我。”
是肯定句。可他的状态,哪有半点发现自己被讨厌的样子。
“是,你很奇怪。”
失去了一开始棋逢对手的愉悦和满足,现在,她只想和这个人保持距离。
远远的距离。
许弭:“我还以为,你会说我很假。”
“有这个想法。”她一字一句,回应的自然。
张弛有度,不给人把柄,也不松懈,是惯用的手段。
“上次画展,”许弭深吸一口气,似乎在艰难地做着决定。手下意识摸向口袋,想要拿支烟,考虑到环境,又收手,看向窗外。
“上次在画展见面,不是偶然。”
他终于说了出来。
“所以呢——你到底想说什么。”她还是不爱推测,太庸人自扰。
许弭却蓦地回头。
两人的目光无声碰撞,又快速分开。
是碰巧还是心照不宣。
是谁心虚是谁躲避?似乎很难找出答案。
程玄度低着头,平稳地心跳突然乱了几拍。
她听到了他的声音,比以往,多了几分凝重,又藏着,不知道是不是她多想的,期待。
“那天,是我未婚妻的画展。”
可他偏偏说出了这句。
许弭没错过她猛地一颤的眼睫。
“很意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