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对女儿道:“女儿,还不见过世子?”余宁头也不抬,行了一礼道:“见过世子。”“你这孩子,这么怕羞做什么?”夫人道:“抬起头来嘛。”余宁不情不愿,一抬头见一张熟悉的脸正含笑看她,惊的瞬间瞪大了眼睛。作者有话要说: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十五字10瓶;棋子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女儿心思看着一脸惊讶的余宁,齐舒志心说对,就是这样,快惊讶出声吧。但是余宁只是深深的盯了他一会儿,便低下头去,那模样仿佛是在害羞一样。齐舒志失望了,齐远和杨氏满意了,这才对嘛,这才是大家闺秀该有的样子嘛。齐远瞥了齐舒志一眼,见他眉头微蹙,似乎在想什么未解之谜。便右手捏拳放在唇前,“咳咳。”他还待再说什么,那边余大人不乐意了,客气而冷淡的道:“下官家中还有事情,先走一步了。”他这么说齐远也不好说你可以走但是让你女儿留下,便只能看着这一家三口远去。齐远在齐舒志头上拍了一下,恨铁不成钢道:“你看看你什么样子?平时不是挺能说会道的嘛,怎么现在成了锯嘴葫芦了?”齐舒志捂着脑袋,委屈道:“爹,我才十三岁,你就这么想把我送出去?”“十三岁还小啊?”齐远又是一巴掌拍在他脑袋上,“想我十三岁的时候早就……”话说一半忽然感觉到了一股杀气,齐远的强烈的危机感迫使他住了嘴,瞥眼看向一旁的杨氏。只见杨氏嘴角含笑气质端庄,若不是他久经沙场,还真感觉不到这杀气是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咳咳,那个回家吧。”齐远率先走在前面,“明天就要出征了。”所以夫人你今晚对我好点……另一边余大人一家三口出了曲江池,一向温润如玉的余大人此时一张俊脸黑如锅底,浑身散发着低气压,走起路来飞快。后面的夫人和余宁紧赶慢赶的都快累死了,夫人就抱怨道:“你走那么快干嘛?赶着投胎啊?”余大人霍然转身,怒道:“你怎么这么说话?”夫人双手叉腰,胸口一挺,“我这么说话怎么了?”“你……”余大人一摔袖子,“不可理喻!”“究竟是谁不可理喻?”夫人不干了,大庭广众之下伸手拉住了丈夫的袖子,“你无缘无故甩脸色给谁看呢?”余大人从小就是谦谦君子,一言一行莫不是最合规矩,可每次与这婆娘在一起,总是让他难以保持风度。此时他终于忍不了了,指着余宁对夫人道:“那你给我说说刚才是怎么回事?你那么让宁儿讨好英国公世子做什么?以我们宁儿的品貌你还怕她嫁不出去不成?偏偏想攀高枝儿……”“谁攀高枝儿了?”夫人气的一张脸通红,“我有逼着宁儿嫁给他吗?我这不是就想让宁儿多个选择嘛……”“说得倒好听,可你问过宁儿的意愿了吗?”余大人指着余宁,“你问问她,问问她看不看得上那个纨绔子!”余夫人也气上了头,扭头盯着余宁,“宁儿,你觉得英国公世子怎么样?”“对,你说。”余大人也看着余宁,“实话实说,有爹在没人能逼你。”然后他们就看见余宁复杂的表情……夫妻二人对视一眼,都觉得有些不对了。余大人期待的道:“宁儿,你是不是看不上那纨绔子?”余宁看着爹,贝齿纠结的咬住了下唇,不说话。余夫人感觉有了希望,“好宁儿,告诉娘,是不是觉得世子人不错?”‘余宁看着娘,一张秀美的脸蛋红得跟天边的晚霞似的,还是不说话。当天夜里齐舒志做了一晚上的噩梦,一会儿梦到齐远总是逼自己成亲,婚房里喜床上坐了一床的新娘。一会儿又梦到外公非逼着他悬梁刺股,最后头发都秃噜完了。也不知过了多久,他被人喊醒,一睁眼就看见子兴表哥的脸出现在眼前。这一觉睡的不仅没有得到休息,反而更累了。齐舒志躺在床上茫然的道:“表哥你怎么在这儿?”风度翩翩的子兴表哥微笑道:“爷爷让我喊你起床。”“哦……”齐舒志这才清醒一点,转头看向窗外,疑惑道:“咦?窗户上什么时候贴的黑色的窗纸?”子兴表哥善解人意道:“表弟,是外面天还没亮,所以看着是黑的。”“啊?”齐舒志大惊失色,想到之后一直到过年都要过这样的日子,他突然产生了一种跟着爹奔赴战场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