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相差悬殊的身高,每回拥抱他都得弯着腰,生怕她稍微仰头有一点累着。
裴清术也笑:“顺便问问医生,这病会不会传染。”
在遇见她之前,他明明是没有这个症状的。
所以她是一切病因的源头。
林琅听见他这话,企图在他肩上找到一块软肉咬下去,可不论哪里都是硬的。
她只能去咬他的脖子,那里脆弱,也最致命。
她说:“你还污蔑起我来了。”
他喉结吞咽的动作,她能够感受到。
整间屋子都断电了,空调的暖风自然也停了。
林琅身上只围了一条浴巾,所有的热源都来自于抱着她的这个男人。
肌肤相贴的地方,能感受到体温变得灼热。
他呼吸加重了些,几乎只余些许气音落进她耳中。
稍微压低都像是在引诱。
林琅想,狐狸精是不是也有男的。
以前总觉得,他衣不染尘又高高在上,哪怕是弄脏他的衣角都觉得是在亵渎。
那现在呢。
是她把他拉下来了,还是他自愿走下来的。
做出这一切的自己,有罪吗。
“有罪。”裴清术抱紧她,“罚你一辈子都陪着我。”
是惩罚,还是祈求。
林琅听不出来。
是他离不开她吗。
分明是她离不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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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险丝被剪了,屋子一片漆黑,大家都在客厅坐着。
好在这屋子的装修设计是偏中式的,角落放了烛台,周围还有灯罩。
原本只是为了好看,想不到居然还起到了实质性作用。
裴蔺用打火机挨个将蜡烛给点燃,然后从梯子上下去,说也不知道是谁这么缺德,故意把保险丝都给剪了。
徐初阳从屋外进来,嘴里叼着一支烟。
天寒地冻的夜晚,他周身凛冽一身寒气。
暖黄烛火之下,他的一双瑞凤眼也沉在混沌之中模糊不清。
微抬下颚,垂着眼去看那双握在一起的手。
十指紧扣着,分不清是谁握谁更紧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