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兜转转的又回到钱的问题上,许康轶端着茶杯单手摸索着下巴,又愁的往椅背上挺腰一靠,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但总不能自掏腰包吧。
花折抱着小斑点狗一进书房,就看到了许康轶不加掩饰的一脑门子愁云惨淡。
花折把斑点狗直接放在了桌子上——反正小狗和大老鼠体型差不多,在桌子上直接可以跑圈遛狗,坐下笑着问道:“殿下,在想什么呢?”
许康轶曾经也是穷奢极欲,但此一时也彼一时也,现在被二十万两银子的差额闹心的要死,看到价值一万两的小狗又来捣蛋就气不打一处来。
不过这狗也不是花他的钱买的,他无权处置,只能捏了捏被水晶镜压了一天的鼻梁,闷闷的问花折:“怎么今天也回来这么早?”
花折将许康轶杯中凉茶倒进自己杯子里,给翼王换了一盏温的,春风和煦的回道:“中午接到安西军凌安之将军的密信,问殿下这个月答应给他的十万两银子什么时候兑现,就没出门。”
真是这边一屁股欠账,那边讨债的又来了,许康轶没好气的道:“这个只会花不会赚的安西丘八,成天打打杀杀,就知道伸手要钱。”
花折先是一愣,不知道许康轶这火气哪来的,再一看翼王盯着的运河地形图,心领神会的笑了,他用手支着下巴,问道:“殿下是在想拓深运河费用的事吗?如果引鲁河水进运河,需要多花多少银子?”
许康轶吹了吹茶水,闷闷道:“多花二十万两。”
花折的侧颜赏心悦目,云淡风轻的摸着巴掌大的小狗:“二十万两也不多,我这几天也在为殿下想这个事,倒是有一个法子,应该可行,需要殿下定夺一下。”
许康轶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抓出气筒的说道:“是啊,算起来让你自掏腰包就可以了,你这几年真是给我惊喜,胡乱花掉了至少有五十万两。”
他又看着卧在书上的斑点狗一眼,补刀了一句:“算上这条金斑点,至少就是五十一万两,我看你别叫做花折了,直接改名叫做花钱更贴切些。”
作者有话要说:急得抓耳挠腮,找出气筒的许康轶。像不像。。牧羊犬?
奇巧小计
许康轶又看着卧在书上的斑点狗一眼,补刀了一句:“算上这条金斑点,至少就是五十一万两,我看你别叫做花折了,直接改名叫做花钱更贴切些。”
许康轶确实压力颇大,身边的人能变出钱来的,只有他和余情,北疆军孤悬京外,军粮军备补给至关重要,十二万人每个月的军费就是三十五万两,他们需要自行筹措十五万两。
虽然这个钱一般由走私所得解决绰绰有余,可是这个掩护走私的凌安之每个月雁过拔毛的留下买路钱十万两。
安西军八万五千人,几年来一直在打仗,车马枪炮,花费更巨,每个月军费三十万两,朝廷只拨付十二万两,凌安之在丝路税收上除了上交财政的自行扣住八万两——
余下每个月十万两的窟窿由冤大头翼王堵上。
花折不以为意,心道我这几年花点钱被你看到了,前几年光景好的时候也没见你节俭。
他冲着许康轶莞尔一笑,一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的表情,说道:“殿下心知肚明,咱们自掏腰包是不可能的,满朝廷全在哭穷,自己掏钱是寿星公吊颈——嫌命长了,不过,这个钱能不能让皇上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