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都没有,婚礼很顺利,白家的人一个都没有出现。可是我清楚地看到凌兰的眼神从满怀期待到平静无波,好像整个世界再与她无关。”
透过喻文沛的眼睛,心澄似乎也看到了那个固执地想给所爱的人暖意的男人,最后得到的却只是一个无心的躯壳。
“易冬出生的时候只有四斤八两,眼睛都没有睁开,孱弱的像只小猫。你知秋舅舅像珍宝一样捧在手里,疼得不行,几个月就出落出好看的小模样来了。”
“他长得像凌兰阿姨。”心澄叹了口气。
“是,都说儿肖母,也没有他那么像的,他身上完全看不到父亲的痕迹,现在想起来就是因为这一点才叫他鱼目混珠了。”
喻文沛愤愤然。
“这姓白的在外面几年,他们过了几年安生日子,姓白的回来不足一年,你知秋舅舅就去世了。这一边深爱自己的丈夫刚刚辞世,另一边她转身就嫁给了旧情人,这凌兰的心有多狠?”
喻文沛意难平,接过林昭苏递过来的纸巾又抹了好一会的眼泪。
“这些年看在孩子面上我没和她撕破脸,想不到这小崽子也是他们俩的,简直是荒唐!从今往后咱们家和他们家再没有来往的必要!”
心澄此刻心里却充被苦涩和心疼填满,从头到尾易冬又做错了什么,若是从小一块长大的朋友都背弃了他,他存活于这冰冷的世间该是多么孤单?
“姨妈,有没有一种可能,知秋舅舅从始至终都知道?”
心澄还是忍不住抛出了这句话。
很快,喻文沛的脸上就呈现出悲凉的哀伤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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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木掩映的白家大宅内,灯火通明。
宴席结束后白家人并没有各自散去,而是浩浩荡荡地全都跟随白程鹏回了家,今天对于白家是个特殊的日子,除了凌兰夫妇,所有人脸上都洋溢着喜悦之情。
白程鹏行首,底下还有两个弟弟三个妹妹,全部家庭成员数目加起来超过二十,算是个庞大的家族。
车子排着队呼啸进了院子,刚一停好,平日里最活络的五姑爷赵涛就从车子里跳了出来,直接奔向厨房吩咐阿姨们准备吃食,扬言今晚不醉不归。
凌兰一边拿手机拨电话,一边冷着脸上了楼。
白程鹏抿着嘴紧随其后,刚才席面上还极力保持的风度尽失,连平日里面具一样戴在脸上的微笑都没了,虚张声势中隐约还带着一丝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