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槐重重磕头,凝噎道:“回皇后娘娘,奴婢断不敢欺骗娘娘,奴婢确实是受尚食之令。”
皇后凝眉:“宣两位尚食。”
李尚食和梁尚食早被漫兮召来,远远站在一旁,听见风槐之语,皆咬牙。
此刻被宣,急急忙忙上前跪下,李尚食:“回娘娘话,这木耳是给陈小仪的,浓茶是给木容华的,奴婢下此令时,梁尚食在一旁,满叶与木牙两婢子亦听见了。”
皇后看向梁尚食,梁尚食恭敬道:“奴婢可证明李尚食所言为真。”
皇后:“满叶与木牙是哪两位?梁尚食所言可有假?”
闻言,两婢子应道:“奴婢可证明梁尚食所言为真。”
女史也核对好了,站在一旁。
嫣宝林的药也来了。
皇后:“嫣宝林喝了药就走吧,四位女史,如何?”
女史恭敬道:“回娘娘,嫣宝林一处多了浓茶和木耳,木容华处少了浓茶,陈小仪处少了木耳。”
皇后:“风槐你还有何话可说,若是疏漏,为何浓茶和木耳都一齐送错?若无人指使,你又怎恰将两共食易滑胎之物恰好送于嫣宝林?可不是谁都能摸透宴会膳食且恰安排你送膳,你要想清楚,戕害皇嗣为死罪,隐而不报,慎刑司多的是审讯花样。”
风槐的头低着,肩膀忍不住瑟缩。
楚太后不耐道:“既不愿说,便叫人送去慎刑司,尚食管不好下属,亦送,与此贱婢交好的、同一寝居的,亦送。清人,去搜尚食局所有宫婢寝居,如梦去查此贱婢之过往,尚食局所有宫女通通五十大板。如烟,带人去搜九嫔及以上宫妃宫殿,且看有无医书及可疑之物。受不住杖刑,受不住慎刑司,死了,就去地下等这贱婢!”
“保格,给哀家牢牢守住永寿宫,不许任何人出入。进戈,去查事发后各宫婢子谁人出了永寿宫,且都做了什么。后宫争斗不断,平日哀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便罢了,如今后宫刚充盈几分,就有人按耐不住欲望野心,在哀家寿宴作威作福事小,在使者宗亲朝臣面前丢脸事大。”
“后宫嫔妃代表的是皇帝是秦承之脸面,家不为家,国何以为国?后宫不宁便是说哀家无能,皇帝无能。哀家丑话说在前头,后宫不缺嫔妃,皇帝年轻更不缺后嗣,在后宫想要保守秘密,哀家且看有没有这个本事!”
“皇后无能,一个宴会都闹出岔子,哀家如今是不愿揽权,这宫权还有嘉德妃、宁妃、月兰夫人,皇后撬不开贱婢之口,让以上三位试试也无不可。”
楚太后这一发言,可谓是惊呆众人,销雪心说姜还是老的辣,也唯有楚太后敢用此雷霆手段。
皇后抿唇,嘉德妃似乎跃跃欲试。
被波及的众人目光牢牢锁住风槐,风槐被楚太后吓得泪眼氤氲,伏趴在地,手本该交叠放于额头,此刻却放于唇下:“说,奴婢都说。”
楚太后冷哼一声,目如厉刃:“服毒?忠引!”
忠引闻言,立刻上前拎起风槐半身,但风槐已咽下。
风槐笑道:“奴婢都说。奴婢是受月兰夫人指使的,奴婢孤身一人,奴婢甘愿为月兰夫人做事是因为她发现奴婢与人对食,而这太监正是月兰夫人手下,月兰夫人以其性命要挟。”
风槐的声音颤抖地更厉害了:“月兰夫人本意是要奴婢将浓茶和木耳端于惠昭媛之位,但怎料惠昭媛走得早,奴婢这才放到嫣宝林桌上。月兰夫人本是要奴婢陷害嘉德妃,咳咳,但嘉德妃于奴婢有恩,奴婢实在不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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