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一看就喜欢的不得了,就想偷偷带走了对吧?”舜王这么说她有些不高兴了,她以前可从来没做过偷人家东西的勾当,若非那被子对她很重要她怎么可能去偷呢。不过,她觉得若解释起来可能越描越黑,索性权当默认了。见她不说话,舜王不由笑了:“不就一条被子嘛,我去帮你讨回来,陛下还能小气到一条被子都不舍得?”邵珩压根儿不信他能办得到:“太皇太后开口都不行,何况是你呢?”舜王站起身来:“你可莫要小瞧了我,再怎么说我和陛下还有从小玩到大的交情呢,没准儿真给了呢?你在这里等着,我去去就回。”邵珩见他果真要去,赶紧又道:“那你可千万别说是我要的。”舜王应声径直走了,邵珩在后面笑的乐开了花。若舜王能帮他吧这件事办了,今后天天让她叫舅舅她都愿意!御书房“不行!”岑栩听了舜王的话直接反对,丝毫没有缓和的余地。舜王也是没想到岑栩会这般坚持,略微惊讶了一瞬,随即道:“一条被子而已,不至于吧?”岑栩认真地望向他:“御书房里什么东西你想要朕都可以赏给你,只那条被子不行。”“为什么,莫非那被子还成精了不成?”岑栩神色变了变,没有回他。“这应该是第一次本王找你讨要东西吧,你怎能拒绝的如此干脆?”舜王锲而不舍。岑栩想到了什么,旋即神色复杂地看着他:“方才那翡翠棋子你给了浔阳公主,这被子莫不是……”“不是,被子是本王自己要的,跟她没关系。我是听说这被子冬暖夏凉,能驱邪避灾,我这种人天天在外面到处跑,或许这被子能保护我呢?”“这只是一条再寻常不过的被子,予了皇叔也是无用。”既然知道了被子是自己梦中的女子,他说什么都不会予了旁人的。“我可是跟你上过战场,同甘共苦过的,何况我还是你皇叔。”舜王心里也是奇了,既然是条普通的被子,浔阳急着要,陛下又坚决不肯给,实在太不正常。岑栩却懒得理他了,只埋头继续看着自己书案前的奏折,不再言语。舜王知道自己再说什么也是无用的了,只得叹息一声转身要走。“等等!”被岑栩突然唤住,舜王只当有了希望,笑着回头,还未开口便见岑栩神色认真地望着自己:“当真不是浔阳郡主让皇叔来向朕讨被子的?”“当真不是,本王发誓!”他说着举起右手一本正经。岑栩眸中神色敛去,继续低头批阅奏折:“皇叔慢走不送。”夜里,邵珩一觉醒来时岑栩已经睡下了,自己就躺在他的身边。他一直平躺在榻上闭着眼睛,看上去好像是睡着了,不过眉头依然紧锁着,像是有什么烦心事的样子。他不说话,邵珩也不刻意发声,也跟着闭了眼睛打算继续睡。就在她迷迷糊糊就要睡着的时候,岑栩却突然侧过身来看向她:“你和浔阳郡主……是什么关系?”邵珩心头一颤,佯装镇定地回答:“没关系啊,浔阳郡主是谁?哪个王爷的女儿吗?”岑栩那双漆黑的眼瞳越发深沉了些:“你连温中发生时疫都知道,还会不知道浔阳郡主是谁吗?还是说,你在心虚。”邵珩吓得心都要跳出来了,却强自镇定着:“……温中的事是大事,所以我知道,可是你说的那个浔阳郡主不过是长安城里一小小女子,我怎么可能放在心上呢,对吧?”“是吗?”岑栩认真地盯着那被子凝视片刻,随即长叹一声,“罢了,不认识就睡吧。”他说着,径自转过身去。邵珩整个人松了口气,也闭了眼睛继续睡觉。翌日一大早,她才刚刚起来,雪鸢便开开心心的进来禀报:“郡主,三公子来接您来了。”“三哥来了?怎么这么早?”邵珩说着急急的便下了榻,雪鸢忙上前扶着她,“郡主慢点儿,三公子这会儿在太皇太后那儿请安呢。”邵珩坐在妆奁前由着雪鸢为自己梳头,雪鸢想着方才见到邵宋的样子,一脸的崇敬之色:“奴婢觉得公子又长高许多,瞧上去也比以前越发英俊了呢。”朱雀端了水盆进来听到这话禁不住笑她:“瞧瞧这话,怕是恨不能整日黏在三公子身边呢。”雪鸢听得脸上一红:“哪有,三公子这样的人物我也就只能看看的份儿了。”邵珩听着二人相互揶揄着,心里格外激动。三哥,她有多久不曾见过三哥了呢?当真是好久好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