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张不凡的印象中有一位前苏联作家这么比喻月亮,他认为这月亮是圆的死寂的人头,挂在天上嗤笑着人间。
不过对张不凡而言,月亮不像某些家伙是爱情的开始,一句月色真美由本来隐秘的私语变成进攻的号角;也不是哪位作家眼中的死亡,战场之上的死寂。他更倾向一种神秘感,甚至感觉仿佛在月色下行走有种被监视的感觉,冷冰冰的就像是玻璃门外收集信息的白袍科学家,对实验体而言他们是不可知的具有神秘性质的,否则实验体会遭到扼杀。
月光下的旧校舍平静而诡异,整体就透露一直肃杀之气。加菲瘪了瘪嘴,老实说这种气氛与环境他非常不喜欢。由于被校长禁止,旧校舍已有许久无人前来,以至于荒草丛生。加菲只感觉这草也是这些荒诞无奇的怪闻的写照,仿佛每一个草都是只扭曲的手,找住那些冒险前来的肉包子,狠狠把捏将活人挤成肉泥。
“放心吧,这个世界还是唯物主义的,没有所谓的鬼的。就算有,这里也没有【吃人的草】的怪闻。再说了,真有了我也会保护你的。”张不凡看出加菲脸色发生变化,停滞不前,双眼直盯盯看向里面扭曲成漩涡的草。于是走到他身边跟他说了这些话。
对张不凡而言,加菲是个狠人。你永远无法相信这位身高一米六五体重一百五的壮汉子竟然为了侦探事业选择了侦探社放弃二次元社,并因此要开始减肥(减肥对加菲来说是最简单的事,比如说他自己,就已经减了很多次了)。可能你看来这不算什么,但是设身处地想一想,如果你是个阿宅,你会放弃老婆为了小时候可笑的想象?
每个人小时候都有梦想,有人想当警察,有人想当大法官,也有人想当太空人。然后大部分活着只剩下苟且得过且过了,至于所谓的梦想全化为生活的调味品,供人们饭后欢笑的谈资罢了。
大学是人生的风水岭,大部分人都选择浑浑噩噩,然后他们成了生活中的大部分的人。而剩下的少部分更多的选择了生活,为了日后的生活而努力,加入学生会成为主席,为自己的大学履历加一分光。这是他们的梦想吗?不会是,可能他们以后也不会有交集了。
<divclass='gad2'> 但加菲是个狠人,他愿意将梦想延续下去变成事实,即使他知道他的天赋真的不好。他怕鬼,但他为了梦想,他也一同前来了。于是张不凡敬他是条汉子,这世间大部分人连自己为什么人活着还没搞懂就死了,但加菲搞懂了,于是张不凡从不歧视他的人格。(难道人生不是个恐怖故事吗?滑稽。)
加菲听了张不凡的话,也舒了一口气。“那感谢不凡哥了。”加菲可是知道眼前这位家伙可是真汉子,别人说不可能的事,他反而能完成。别人在这种鬼怪面前基本是用来送人头,他可能直接把鬼怪单刷完。
“你还是别叫我不凡哥,总让我想起什么非凡哥……”张不凡摇了摇头,直视前方的建筑。
旧校舍是块区域,并不单单只那栋楼,还有周边的房子【土坯房】土地。上个世纪所修租的房子破旧不堪,上面布满了幽绿的爬山虎,但在张不凡看来这些爬山虎没有为此增添绿色的生气,反而给人一种压抑的感觉,就像是显露在外的血管,仿佛整个旧校区就像个沉睡的巨人。
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从张不凡心里产生。他总有感觉,感觉这边有两个世界。不知道为什么,张不凡体内的细胞都在拒绝这种感觉。细胞在扩大,就像实验室里关在水里许久的试验品,在脱水,在倔强地逐步死去。
“你这么了,不会害怕了吧。”陈浩然虽然平时都在怼张不凡,但要真涉及对方利益时他还是会帮助关心他的。在陈浩然的视线里,张不凡变得十分恐怖,甚至可以说是活着的鬼了。
不知为何,张不凡的眼睛突出来,就像一只大金鱼一样。应陈浩然话转头看张不凡的杜汶泽与加菲还能看见上面的纷纷扰扰的血丝却像一只只蚯蚓在不断爬行。透明的诞水顺着下巴滴在地上,不过他们没有发现这些诞水一旦入地,土地像有生命疯狂食用,使得原来地上的脚印都产生扭曲了。
但给张不凡最大的印象就是全身细胞都活了,就是字面意思,活了。他的细胞一半疯狂渴望进入,而另一份细胞则极为抗拒。所导致的结果就是张不凡感觉他被劈成两半,好像两个独立的人活在他的体内,平时还能协调,此时却已闹翻了,相互试图分离,是这个大脑控制的单体张不凡四分五裂。
<divclass='gad2'> 一个人是无法控制这种感觉,就像一名马夫正在开车,两匹马一匹向东一匹向西,往两边使用完全力。对这辆马车而言,其结果可想而知就是劈成两半,两马各自领着一半走远了。但对于这辆马车而言,它已失去了意义,说白了,就是死定了。
痛苦是件好事,至少证明我还活着。
张不凡不知为何脑子回忆起这句话,对于自己逐渐不痛苦的感觉产生一种畏惧的感觉,很难相信但这就是事实。张不凡知道死亡对于人体来说是让精神达到一种临界点,突破这个临界点,人便会死亡。也就是说所谓的痛苦也就只限于到达临界点之前的时间里,之所以没有感到痛苦便是因为突破临界点,人死了。
“啊~”张不凡感到自己快到那个临界点了,就像一个气球,向里面不断鼓气,终于要到炸裂的时间了……头部长出一块肿瘤,再是噼里啪啦爆炸,流出的脓水稀里哗啦,咕咕叫的泡泡破裂声中隐隐约约传出自由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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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凡哥,你这么了?”加菲扶住快要到下的张不凡。
“加菲啊,我不是叫你不要叫我不凡哥吗?”张不凡突然觉得神清气爽,刚刚炸裂感也没了。
“你没和我说啊!”加菲的回答却让张不凡背后一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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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的地底下,一具已经死了几万年的尸体缓缓张开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