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公主,奴才等已经将他们收押进内务府大牢了。”侍卫恭声道。
“很好!”和孝眯起眼睛:“告诉内务府的人,就说是本宫说的,让他们‘好、好’地照顾着两个人,还有,将福家的其他人也‘请’进去喝他们做做伴。”
“是。”
“对了,皇阿玛出事的消息,你们除了通知后宫嫔妃以外有没有封锁消息?”和孝皱眉问。
侍卫一愣,头低得更低了:“请公主降罪。”
和孝冷哼一声:“护主不利,该有什么惩罚你们自己知道,现在皇宫不稳,暂且先记下,等事情过去后你们自己去领罚,现在,你们还是先将功补过吧,守护好周围,要是再出什么幺蛾子,本宫要了你们的脑袋。”
“嗻!”
和孝回到寝宫中,对那些太医寒声宣布:“你们给本宫听着,皇阿玛只是后背略有所伤,另外受了些许惊吓,其他部位并无大碍,不曾有流血这回事,皇阿玛的两条手臂更是完好万岁要是让本宫在外面听到什么闲言碎语的话,本宫为你们是问,都听清楚了吗?”
“是!”太医们慌忙跪下。
和孝缓和了语气,温声道:“皇阿玛的伤,就劳烦各位太医了,还有,抓药煎药一事你们不得假手他人,等皇阿玛恢复了,赏赐自是少不了你们的。”
不一会儿,永琰也赶了回来,低声问和孝:“到底出了什么事情?皇阿玛怎么样了?”
和孝皱了皱眉,不答反问:“你不是在我后面的吗?怎么回来得这么晚?刚刚事情一团乱,你又不在,我今天做的事情实在有些越俎代庖了,只怕要落人口舌。”
“皇阿玛出事的消息泄露出去了,刚刚门口聚集了不少官员试探地求见皇阿玛,我也不知道皇阿玛现在究竟怎么样了,为防万一,我就一直在门口打发那些人离开。”
和孝沉默了一下,按了按眉心:“皇阿玛他的情况,我现在还不好跟你说,这样,十五哥哥,你先暂时留在外面不要进去,皇阿玛应该不久就会醒了,我,还有些事情要跟他说,十五哥哥,不是我故意想要瞒你,这件事你知道的话反而对你不好。”
这时一个太医匆匆出来,满面兴奋,乾隆,醒了。
和孝和永琰对视一眼,永琰点点头,和孝轻轻吐了口气,走进了乾清宫的寝宫。
“你们都退下,本宫有话要和皇阿玛说。”
三日后,乾隆在朝堂之上当众开启密封的鐍匣并宣布永琰为皇太子,改名颙琰,命他即日移居紫禁城内毓庆宫,以明年为嘉庆元年,半个月后举行传位大典。
虽然众人都很是吃惊这件事太过突兀,以前毫无预兆,况且这传位大典举办得委实太仓促了,但是面对乾隆亲自下的旨意,各部的人还是忙了起来。
就在传位大典结束的三天后,永琰、和孝、丰绅殷德再次聚在了一起。
“看来和珅的确是犯了众怒,只三天我就收到了不下百个弹劾他的奏折。”永琰表情凝重:“真正地接手皇位我才知道内务府究竟空虚到了什么地步,师兄,先不说你阿玛贪得的那些银子师弟我现在真的很需要,就算我这次将事情压下去,可是下一次,下下一次呢?我总不能一直压下去吧,况且我和皇阿玛不同,我做事是容不得臣子阳奉阴违的。”
和孝的心猛地一沉:“十五哥哥······”
永琰制止了她说话,看向沉默不语的丰绅殷德:“想要保全他的性命还有你的前程,我想到了一个办法也许可以。”
“什么办法?”丰绅殷德终于开口了。
永琰勾勾手指,丰绅殷德瞪了他一眼,还是凑过头去。
嘉庆元年,另一件大事发生,位极人臣的和珅和大人主动递上奏折,请求告病归去,嘉庆帝虽百般挽留,但是和珅虽坚决不肯留下,却留下了年仅十岁的儿子丰绅殷德,带着家眷两袖清风飘然而去,此时的和珅因为乾隆的提前退位,虽然还是有不小的贪名却没有收敛钱财疯狂入魔到人人皆知的程度,临走的时候甚至有不少被他的举动蒙蔽的人为他感叹不已。
和珅带着家眷来到了一个临海的城市,住进了不久前派人买的大宅子里,从官场退下后,和珅对银子的着迷程度丝毫未减,反而越加强烈,最后他瞄上了行商这条路,仗着自己的聪明和以前的人脉将生意越做越大,并且由于地理环境,甚至将生意做到了海外,狠狠地赚了海外国家不少银子,和珅看准了商机,最后干脆将生意的主要目标都放在了海外,乾隆年间,为了表示大方,乾隆曾经赏了不少好东西给那些前来觐见他的外国人,那些赏赐哟,流水般哗啦啦地不住从内务府流出去,和珅曾经为了这个心疼得在自己的床上不住地打滚,这下好了,自己总算是赚回来了,和珅看着这些银子,眉开眼笑,得意得见牙不见眼。
和珅辞官后不久,嘉庆帝又办了一件震惊朝野的大事,他提审了乾隆四十九年时行刺太上皇的福尔康和夏紫薇,因为证据确凿,本来是要判处福家诛九族的,但是一想到皇家和那个夏紫薇的关系,只得只判了这对夫妻的死罪,至于福家的所有财产,全部充公,谁知道,前去抄家的人
竟然在福家的书房中发现了密室,里面各种金银以及古董字画琳琅满目,里面甚至有大内贡品,折合成现银,足足抵上大清朝一年的赋税,原本捉襟见肘的内务府一下子被塞得满满的。
嘉庆二年,刚满十一岁的丰绅殷德高中状元,被称为大清朝的甘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