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御槌高志吗?」男人的脸上有一条疤,他手里那把太刀招摇地显摆了他的身份‐‐鬼之副长,善条刚毅,前代scepter4室长羽张迅的得力右手,迦具都陨坑的唯一幸存者。
「你、你……」御槌当然认识这个男人,在宗像礼司还没出现之前,那时的scepter4还是他的玩具,身为室长的盐津元虽受他摆布,但却十分敬畏退出scepter4的善条刚毅,鬼之副长的影响力在那时的scepter4可谓极其深远。
「把绿王交出来如何?」善条刚毅接受了宗像礼司的「拜托」,他要寻一个人,而这个人在御槌高志手上。
「我并没有束缚绿王的自由,是他自己选择跟我走的。」御槌高志慢慢爬起来,拍掉身上的灰尘,原先的恐惧已消失,善条的问话使他立刻意识到自己掌握了主动权,与宗像礼司不同,善条刚毅可是武斗派,只会使用蛮力的人没什么可怕的,是的,没什么可怕的……
「他跟你走?不会吧……」善条刚毅摩挲着下巴陷入思考,「那个男人叫什么来着?啊,名字似乎有点难念,十方?还是十束?十束什么来着?」
「是十束多多良,善条先生。」戴着兔子面具的少年,尊敬地念出那个名字。
☆、绿王2
‐‐不想成为王的人,是无法成为王的。(十束多多良)
为什么死的是十束多多良呢?因为他手无缚鸡之力?因为他是赤组里最弱的那个?因为他是周防尊无比重要的枷锁?
不,选择他的并不是无色之王,而是德累斯顿石盘……早在很久很久之前。
「啊对,是十束多多良!」善条刚毅一拍脑袋,恍然想起那张笑眯眯的脸,「是个温柔的孩子呢。」
一旦成为王彼此的道路就会分岔,所谓的羁绊会粉碎、再也无法陪伴在他的身边走下去。
十束多多良自心底爱慕着周防尊,为了他违背了自己的命运,拒绝石盘的召唤,在吠舞罗里以一个弱者的身份平凡无奇地生活着。
「是的。」少年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望向御槌高志,严谨的口吻带着怒意,「御槌先生,十束先生现在在哪儿?请坦白地告诉我。」
「啊、啊……那个!」伊佐那社高高举起左手,介入他根本无法理解的话语中,「稍等一下好吗?你们所说的那个十束多多良,该不会就是我知道的那个人吧?被我……哦不对,是被无色之王杀害的那个?」
「嗯,从生物学的角度来说,那是同一个人没错。」少年成熟老练的语气总让人联想老白发苍苍的老爷爷,明明那么年轻。
「呃……所以他没有死吗?」伊佐那社总觉得背了一个很大的黑锅,如果十束没有死,那一年前的那场逃亡为的是什么呢?
「不,他死了。」少年试图用自己的理解诠释旁人难以理解的真相,「从生理学的角度,作为十束多多良的人生结束了。」但是,作为绿之王的人生却开始了。
「原来如此!」伊佐那社算是听明白,御槌高志利用石盘得到了绿王的人选‐‐十束多多良。为了得到十束,他派遣无色之王让他觉醒。但用一般的手段是没办法让十束自愿成为王的,人只有在生死边缘时,才最能尊重命运的抉择,是成为「绿王」活下去,还是就此死去?十束选择了前者,因为他对这个世界还有挂念。
「十束是按照自己的意念,选择站在了我这边。」御槌高志脸上没有任何动摇,单纯地叙述着一个事实,「那个人正是因为温柔才会做出这样的判断,虽然与我不同为谋,但都是为了一个目的。」
白银之王发现的德累斯顿石盘,是一切的起源,所有故事的开始。七位王们在它的监视之下管理着世界,一旦违背它的意志、也就是所谓的因果扭曲率就会上升,应该去破坏的人选择保护、应该遵守理性的人却暴走,由此产生的既是威斯曼偏差值,当到了某个程度,陨落而下的达摩克利斯之剑既是惩罚。
「十束先生是被你的花言巧语所迷惑,他并不是为了自己的会选择牺牲他人这种卑劣行为的人。」少年对他的王很了解,那个人与御槌高志绝不是同类。
「小子,你太渺小了。」御槌不再与少年争辩,遵循命运而活的是无法理解他们的疯狂,他将目光转向善条,「宗像礼司确实是个可怕的敌人,看来今天是我失败了。」
御槌高志自嘲一笑,七位王中最让他忌惮的并不是黄金之王、当然也不是伊佐那社,而是那个以理性著称的可怕男人‐‐青之王,宗像礼司。
他总是能破坏他的计划,一步步,在关键时候将他的军。
「到此为止吧。」御槌对正在战斗中的双子与无色之王下达命令,「我们撤退了。」
「想得美!」善条刚毅抡起太刀向御槌砍去。
「嘤‐‐」红发少女刺耳的声波攻击再次出现,这是比以往更可怕的次元攻击,音速一旦超越了光速就会产生质量级变化的爆炸,从分子结构中破坏物体的内在,令其支离破碎。
「小黑、neko……」伊佐那社提高白银圣域的防御度,筋疲力竭的他需要族人的帮助。
两人立刻站到伊佐那社的身边,以自身的共鸣响应王的召唤,银白色的光芒与刺眼的次元波相碰撞,对抗时产生的能量笔直冲向天际!
「轰!」如同闪电击中物体时发出的耀眼光芒,一片白光之后,巨大的丽思卡尔顿酒店被这道光劈成了两半,一条鸿沟隔开了伊佐那社他们与御槌高志等人。
「后会有期,白银之王。」御槌高志带着他的人消失在夜幕,今夜的任务大致完成了,钱到手、黄金之王也暂时没办法插手他的计划,算是得过且过的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