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慌张张摸出手机时,上面已有一则未读消息:“出差,一周多回,记得按时吃饭。”
孔姒心里的褶皱瞬间被熨平,这是一则平平无奇的日常留言,与他们荒诞的交换毫无联系,但孔姒认为这就是交换伊始的证明。
一周多的空荡恰到好处,足够她懊恼地意识到失去初吻,再接受初吻,然后淡忘唇部肿胀的痒感。
独居的孔姒学无止境
难以想象他端着怎么样的心态,把话说得像检查作业,让膝上没有穿校服的女高中生,捏着红色裙摆,16岁到18岁的距离坍缩于她手心。
新的呼吸堵在嗓子眼,好像是心脏跑上来,在她咽部卡着,酸酸涨涨的危险肿胀感逼迫她把自己再次送出去,否则她会在紧张中窒息而亡。
孔姒撑着腿,借吻他的姿势,使双腿离开他迫人的身体。
气息比肉体更早撞在一起,孔姒思考她该不该张开嘴,主动把自己的舌头,喂进他会吃人的嘴里。
孔姒把舌往里探,怯场地只探出一小截,轻巧地顶开他两片薄唇。里面像早已准备好的,等着她光临,湿热的舌迎上来,勾着她如他们此刻十指紧扣的手,毫不温柔地把她一吸。
呼吸道奇迹般畅通,心脏咕咚落回跳动处,她仰着头,氧气全来源于齐烽的施舍。
孔姒闭着眼,舌头代替眼睛描摹他的形状。她不知道舌头律动的章法,抬着舌尖往上往下,像来回翻一页书,翻得齐烽气息越来越烫,天旋地转把她压进沙发。
“学得真快。”齐烽夸她,奖励是落在她唇上湿黏的浅吻。
这是一个危险姿势,孔姒陷进羽绒坐垫,双腿夹着他的腰。而他们身子压得太紧,没有空气流过的缝隙,孔姒连手也伸不进去,她遮挡不了他想做的任何事。
“我再教你一点别的。”齐烽的手攥住她的裙子,也许要撕裂它,“认真学。”
孔姒以为他会扯下她胸前的布料,如第一次亲吻后。
但这种事没有正确顺序,齐烽的手放在裙摆,将红色水波移到孔姒细窄的腰,本白色蕾丝边内裤露出来,属于她这个年纪的少女款式。
于是以为内裤会被脱下,孔姒提心吊胆等着,不敢睁眼看他,可她再一次预判失误。
“把我的眼镜摘下来。”齐烽不急不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