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在野才说:“对。”
温灼若“哦”了一声,过去从医药箱拿出碘酒和棉签。
听说每个人能接受的痛感不?一样,也许景在野就是不?太能忍痛的吧。
拿好这些?,她又走到沙发后面,用棉签沾了碘酒给他?上?药。
因为伤口很?小,温灼若不?小心沾多了,棉签上?的碘酒往下滑。
她有些?着急地蹲下来?,往他?腰上?轻轻吹了一下。
凛冬
温灼若吹完就像被定住,有些发?懵。
她刚才完全是下意识的举动。
伤口的位置离裤子很近,她只是怕裤子会被碘酒弄脏。
而棉签里渗透出来的碘酒也并不多,薄薄的一股褐色液体,吹一下就干了?。
可在温灼若做完这个动作,看到景在野腰间的肌肉瞬间收紧的时?候,才意识到这个举动有些过界了?。
不该是他们这样的普通同学关系该有的。
思及此,温灼若有点后?悔,但也无法去解释什么,就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站直了?,拧紧碘酒的盖子,顺便把用完的棉签扔进垃圾桶。
刚才她就应该去找一根干净的棉签来的。
调整好心绪,温灼若清嗓道:“上?好了?,还有哪里受伤了?吗?”
等?了?一会儿。
她听到景在野说。
“再帮我贴个创可贴,行吗?”
温灼若一下顿住。
脑海里不可控制地想到高一那年,她总无比期待着的体育课,因快速奔跑而疯狂倒退的食堂操场,快要灼伤眼?的夏日阳光,仿佛太过共情,肺里竟又?感受到了?细密的疼,还有附在喉间隐约可现的血腥味。
景在野从医药箱里找出创可贴,递到温灼若面前。
这明显不是游轮的公共药箱里备着的,上?面居然?有可爱的贴画,不像是男人会买的类型。
温灼若看着上?面呆萌的贴画,难以形容自己此刻复杂的心情。
她那个时?候真的是傻的可爱,看他受伤了?就眼?巴巴地去送创可贴,明明有那么多人关心他,她还担心没有人注意到他的伤口,只怕景在野现在都不知道那创可贴是谁送的。
也许早就被丢在角落里。
时?隔多年想到这里,温灼若第一反应竟是欣慰,她听景在野说完,居然?没有失态,接过创可贴的手很稳。
“好。”
“贴好了?。”温灼若很快就把创可贴贴在了?他的伤口上?,这回她没有等?景在野开口,抢道:“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我就先回去了??”
说话间,温灼若拿起包挂好,等?了?一会儿,没听到景在野回答,便提起装着香薰的盒子往外走。
快到门口的时?候,外面明媚的阳光落了?半身。
景在野迟迟说道。
“谢谢。”
温灼若本打算尽快离开的,可这一句竟令她有些触动,于是逆着光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