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边给你的命令难道不是这个意思吗?”
男人脱下白色的实验袍,露出内里的黑色高领薄毛衣。可惜穿了高领长袖,也没能掩盖住他脖颈位置的咬痕。
唐文生被噎了一下,眸光紧盯着男人:“怎么?又被咬了?”
男人不以为意地扯开领子,将那狰狞的咬痕整个露了出来。
“咬痕?这是光荣的勋章啊。能挣脱铁链狠咬我一口,不就证明药剂的效果又提高了不是吗?”
唐文生皱眉:“提不提高不重要,你埋下的那个小钉子呢?现在得处理了吧,万一被那边抓走了,我们可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放心,”男人不在意地打开控温抽屉,露出了满满的针剂,“我想想啊,她好像是3级的嵌合体吧,啧啧,真可怜,一个幼苗期的baby再也不能长大咯。”
眼前的人明明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自己的保镖队伍中找个最次的出来也能把他打到残血。
饶是如此,唐文生每次在与他说话时,总能感受到彻骨的寒意,像是复活的克苏鲁从阴影中醒来,舔舐着他的脊背。
唐文生定了定神:“这次的事我就先不跟你计较了,但你以后做事之前先跟我说一声,再这样胡闹的话我可保不住你。”
男人没有出声,只是嗤笑了一声:“唐先生,我说,你是不是忘记了,今时今日,在harvest里,我的等级可比你要高呢。”
唐文生被刺了一下,却不怒发笑:“比我高?呵,我说靖枝,你是不是做实验把脑子做傻了?你一个没有分化的人类,能走到今天这个位置上确实不容易,但也就到这儿了。”
唐文生姿态优雅地起身转头,最后在出门前还是停下了脚步:“嗯但,就一个平民种来说,你确实可以小小的骄傲一下啦。”
说罢他笑着关上了门,在门合上的那一刻,留在原地的男人发狂般将桌上所有的试管、原料全都扫落一地。
那个被叫做靖枝的男人大口大口地喘着气,面上捎着熊熊的火焰:“妈的,一个易感期就和野兽一样到处发-情的禽兽贱种,你的好日子也快到头了。”—
“还记得施敬房间内满墙的光碟吗?”
一个星期过去了,拨云组的众人碰到一起开了个会。
“施敬办公室内满墙的光碟?怎么可能会忘,要不是不合时宜的话,我感觉像是回到了我刚分化的那阵,买了很多的po-rn碟,藏在衣帽间的内-裤夹层里。怎么,那个王八蛋也把喜欢的片子刻成碟了吗?”
希曼神色疲倦地趴在桌子上,向来打理得宜的黑发也毛躁了些。
听到这话,漱竹不由自主地皱眉,莫知莱见状瞪了一眼希曼,后者突然收到个眼刀还不知道自己干了些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