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上段亦舟难以置信的眼神,前几天看着他的眼神有多温柔,现在就有多难受,垂放在身侧的手倏然攥紧,喉结滚动,深呼吸酝酿,调整情绪,随后笑了出声:“嗯,我耍你的。”海王23“嗯,我耍你的。”这句话冷漠而又坚决。段亦舟看着面前脸色略有些苍白的骆颂燃,目光依旧是那么的亮,却不是像之前看着他那样的明媚,说这句话也没有听出很高兴的感觉。“为什么说耍我。”他比自己想象中要心平气和,甚至想要听一听骆颂燃口中分析出的有理有据。骆颂燃听他还想要问个彻底,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样子:“因为我只是想要跟你做一次而已,我只喜欢你的脸,你的身材,尝过就可以了。”虽然他们做了不止一次。段亦舟额角突突:“什么叫尝过就可以了?”所以性导剂那次就是骆颂燃为了跟他做一次弄出来的?这小孩是真的以为自己很聪明吗?把绑定效果是一生的性导剂用在只想跟他做一次身上,这是自投罗网,这是羊入虎口,这是货到免单。“尝过就尝过,我觉得不满意,而且你还让我——”骆颂燃说道一半戛然而止,气得说不出话:“反正我们分手吧,这个孩子我会打掉。”“不可以。”段亦舟见他要走,直接把他拉到腿间,大腿用他无法挣脱的力度夹住让他站好。骆颂燃猝不及防被拉过去,惊呼一声,他低头看着段亦舟的大腿把他夹在腿间死死的,根本就动弹不得,恼怒抬头瞪着段亦舟:“我用得了征求你的意见吗,这孩子是在我肚子里,又不是在你肚子里,你当然觉得无所谓了,你就是想要孩子,因为你年龄大,怕没人要你。”说着用手去推段亦舟的大腿,却发现他真的推不动,气得他握拳铆足劲往段亦舟大腿一砸,下一秒痛得倒吸一口气,脸瞬间皱巴,心疼的摸着自己的拳头,继续瞪着段亦舟。“呵,硬邦邦,打得我手疼。”段亦舟真的有被气笑,他拉过骆颂燃的手低头查看,白白嫩嫩的:“也没红,恶人先告状。”“什么叫恶人先告状,不要再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你现在要理清你的身份,我们分手了。”骆颂燃礼貌推开段亦舟的手,做出亲疏有度的分寸距离。“我没同意,而且我还是孩子他父亲。”段亦舟回答。骆颂燃:“我去打掉。”“我们结婚。”段亦舟开门见山。骆颂燃皱眉,他冷笑:“结婚?那我要怎么跟其他人谈恋爱。”段亦舟一直注视着骆颂燃,而这家伙一直在躲他的目光,他笑了笑:“只要你跟我结婚乖乖养胎,我允许你玩。”骆颂燃挑了挑眉,看段亦舟仿佛是在看着一个傻子似的:“我为什么要你允许才能玩,我打掉孩子照样能玩。再去找一个像你这样的alpha,多的是,我不需要一个连小雨伞都兜不住的alpha。”——再去找一个像你这样的alpha这句话让段亦舟眼镜底下的双眸深了几许,他不露于表,顺着面前这位小孕夫:“如果你不愿意结婚那我们就去做信息素编码并列,你自己选一个吧。”骆颂燃:“……”他像是被扼住命运的喉咙,往前走,是去民政局领证,往后退,是去做信息素编码并列,哪一个死的更快?肯定是信息素编码并列死的更快。因为结婚证领了还能离,可是信息素编码一旦绑定除了死别无他法。段亦舟是neptune科技集团的总裁,是银河集团最友好的合作伙伴,他的爸爸们,甚至是爷爷们都认识面前这位大哥,要是家里人知道他偷拿性导剂对这男人用,霸王硬上钩,还怀孕了。是骂他还是骂段亦舟?肯定是先骂他再骂段亦舟啊!还会被笑话他是有多饥渴竟然对一个老男人霸王硬上钩,这实在不太符合他青春有朝气的形象。可现在问题是他不想跟段亦舟在一起,也不想要这个孩子,他想要恢复单身,想要继续浪,想要过回原来那种潇洒的日子。想去飙车,想去酒吧,想去玩各种他爱玩的极限运动。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这已经不是他能够掌控的事情,果然局面如他的预感那般往着他失控的方向发展。现在摆在他的面前的不论是哪条路都是他不愿意选择的、却又不得不选择的。骆颂燃垂放在身侧的手紧攥着,咬牙切齿盯着面前的段亦舟,气得浑身发抖,气得无话可说,气得眼眶都红了。眼泪就这样掉了下来。这小祖宗眼泪一掉,段亦舟原本十拿九稳的答案瞬间自我否决,他慌了,伸手要去牵骆颂燃的手哄人:“宝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