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妹,我带你去医治。”木知微握住江辞远的手,“师兄,我没有骗你,绿衣她,真的是卧底。”“师妹,你别说话,省一点力气。”江辞远按住木知微的伤口,把她抱起,临走时看向屋顶的申屠修,“申屠修,今日之事,我们来日再算。”申屠修低头,看到自己的胸前正插着一把匕首,鲜血直流,木知微还真是够狠,一点也心慈手软。江辞远敲开了一个医馆的门,让大夫替木知微止血包扎好。大夫又开了几副药给江辞远。江辞远带着木知微在附近的客栈住下,木知微因为失血过多,还未醒过来。江辞远坐在床边,耳边回想起了之前的场景,他感觉到了迷茫,谁对,谁错,一切那么真实,又那么虚幻,他已经快要分不清了。楚羽说,“我知道你不相信洛闻的话,也不相信绿衣的话,可是我的话,你总该相信。洛闻真的没有伤木师妹,是她自己撞上去的,除了做贼心虚,我想不出其他的理由。”洛闻也在一边质问到,“江辞远,绿衣伤成这样,你真的不管吗?”江辞远低头看了一眼绿衣,虚弱无比,而他却分不出丝毫的同情给绿衣,反而说到,“你们两个不都在这里吗?又何需我操心。”他说完,转身离开,只听到洛闻在身后大声说到,“江辞远,你知不知道绿衣伤了心脉,以后再也不能修炼了。”可是他没有回头,也不想回头,直直的走出了竹府。九离1木知微第二天清晨才醒,她一睁眼,就看到了坐在她床前的江辞远,一如初见时的样子,正襟危坐,眼里透着担心,长长的眼睫毛在阳光照耀下薄如蝉翼,让人移不开目光。江辞远见她醒来,用手试了试她额间的温度,“还好,没有发烧。”木知微眼睛转了转,“师兄,申屠修怎么样了。”江辞远没好气的弹了一下她的脑门,“一醒来就关心别人,你怎么不关心关心你师兄我。”木知微一脸委屈,“你不就在这里吗!”“好了,”江辞远转会正题,“说说吧,昨天怎么回事?”木知微没有说话,江辞远头偏了一下,头向下一点,示意木知微快说。木知微瞬间变得愁眉苦脸,她想了许久,才慢吞吞的说到,“师兄,我也不知道。”江辞远抱着手臂,“师妹,你师兄看起来就这么好骗啊!”木知微的脸色凝重起来,她支撑着想要做起来,江辞远没好气的扶了她一下,让她靠着枕头。木知微直视着江辞远的眼睛说到,委委屈屈的说到,“师兄,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江辞远脸上露出疑问,他意识到这件事情可能连着其他的阴谋,“那你把昨晚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我,一个细节都不能漏。”木知微把绿衣来找她的原委告诉了江辞远,可是在她让绿衣进门之后还发生了什么,她一点儿就不知道。她再有意识时,就是洛闻进门,她的手握着短剑。“那刺向绿衣心脏那一剑呢?”木知微愣了一下,在考虑要不要说实话,最后她还是如实说到,“那是我故意,她既然想用苦肉计,那就让她终身难忘,反正我也说不清,一剑两剑也没有什么区别,。”江辞远可真是佩服木知微的脑子,现在一来,楚羽三人都认定了是她故意伤人害命。“真的一点都不记得了吗?”木知微郑重的点了点头,“真的。”江辞远的目光移向了木知微的左臂,楚慕的话又回想在他耳边。楚慕曾经告诉他,他查了许久,发现他师妹可能并不是中毒,而且中蛊了。只是蛊虫带毒,让师妹她误以为自己中毒了。楚慕建议先隐瞒此事,不要告诉师妹,免得让师妹分心,被蛊虫所控。当时江辞远还问过木知微记忆的事情,“那师妹的记忆能恢复吗?说不定她记得是谁给她下的蛊,如何解。”楚慕却告诉他,“她的记忆是被人刻意抹去的,很难恢复,除非受到重大刺激,但是又会有蛊虫失控的风险。”“师兄,你在想什么?”木知微见江辞远没有反应,把手在江辞远晃了几下,但江辞远依然在发呆,木知微只能扯着嗓子喊了一句,“师兄。”江辞远才如梦般惊醒的应了一声,“你怎么大惊小怪的。”“是你自己一直在发呆好不好,我怎么叫你都不应。”“好了,”江辞远不和木知微争执,“我去拿回另外两件魔器,你留在这里好好养伤。”“不是要让楚师姐他们带回去吗?”“你不是说绿衣是卧底吗?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还是得做好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