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坐在保姆车里,估算路程好像哪边都不是,可卫欢没有半点被绑架的自觉,反而向司机打探消息,“阿哲还好吗?”“警察在调查他,不许看望,但是你们来找我肯定是他的安排吧?”“他在医院怎么样了?有没有伤到呼吸道,或者伤到肺?”司机疑惑地看卫欢一眼,奇怪沈总和这个男人到底在搞什么,司机来之前收到沈令哲的消息把卫欢带走,但不许伤害到他,而卫欢此时还担心起劫匪的生命安全。司机和保镖同时闭嘴,他们只负责自己的事情。卫欢被带到郊外的一栋两层别墅,他没来过这里,也没未听沈令哲提起过,空荡荡的房间像是许久没有人造访。“他什么时候回来?”卫欢转身,保镖板着脸一言不发,攥着卫欢的手臂往卧室走。他眸色一沉,碍于对方是沈令哲的人,才没动手。卫欢被带到楼上,保镖推开卧室的房门,把他推到里面,卫欢觉得莫名其妙,房门已经被重重地拍上。他观察周围,见床头摆放着一个相框,是沈令哲小时候的样子,大概只有七八岁,男人搂着他的肩膀,看上去像是沈令哲的父亲。卫欢躺在床上,指腹摩挲少年沈令哲的小脸,他不知道沈令哲伤成什么样,为什么要把自己关在这里?思考无能,酒精开始慢慢作用,卫欢迷迷糊糊的睡着了。魏柏林坐在烧烤摊上还在考虑明天让卫欢再做个笔录,关于孔黎遇害当晚,沈令哲是什么时候从家里离开,大概多久回到公馆的,卫欢是他的身边人应该最清楚。现在除了孔黎指认伤害她的人是沈令哲带来的,还没有其他证实,卫欢也说过现在沈家和孔家的关系争锋相对,若是陷害也极有可能。但是沈令哲当晚出现在酒店实在太过可疑。结果魏柏林等半天没等到他,到洗手间去找也没看到人影,打电话时才想起来卫欢的手机落到海岛上,“这家伙跑了也不说一声?”第二天,卫欢躺在床上浑浑噩噩地醒来,他习惯性摸索身旁的位置,指尖碰到冰凉的相框。他撑起身,后知后觉的想起自己被沈令哲关在这里,卫欢伸个懒腰,慢悠悠地走到浴室洗漱。房门被推开,卫欢听见动静穿着浴袍走出来,“阿哲?你回来了?”男护士放下早餐走到他面前,“卫先生,您好,这几天由我照顾您的饮食起居。”卫欢打量他的样子,简直是秘书长的翻版,不过比他年轻,看上去像是实习生,“沈令哲呢?”“沈总还在医院。”男护士介绍:“这是营养师针对您的胃病做出来的早餐。”卫欢盯着稀粥烂饭再配上绿色蔬菜就有种难以下咽的感觉,勉强尝了一口,如同嚼蜡,“他到底伤到哪里了?很严重吗?”男护士说:“沈先生让我告诉你,他没事,过几天自然就会来。”卫欢睨着他的样子,这一板一眼的做派摆明是提前准备好的台词。男护士端起他剩下的早餐,“卫先生,这饭……”“你端走吧,我现在不想吃。”卫欢坐下攥着手里的毛巾擦干头发。男护士为难地说:“卫先生,沈总会看您的日常报告,他说,如果不合格,你知道后果是什么。”卫欢鄙夷地盯着他,自己只是想等沈令哲回来和他谈谈,这才自愿留下,他们真以为自己是被监禁了?卫欢大大咧咧地坐在床上,“怎么,你还想打小报告啊?”“如果您不喜欢,下次可以让厨师按照您的口味做。”男护士记录卫欢剩下的食物。“那你告诉他,我只吃沈令哲亲手做的。”卫欢耸耸肩,“你在这里和我耽误功夫,不如去医院照顾他,我不会走,就在这里等着。”“这是养胃的药。”男护士放下后,无奈地转身离开。“莫名其妙。”卫欢走到房门前,结果发现房门被上锁,他走回窗边,撩开窗帘看到一身黑衣的保镖们守在楼下站成一排。卫欢脸色难看,沈令哲真敢搞非法囚禁的招数?他越想越气,又不知道沈令哲的病情,心情烦闷。中午到饭点时,男护士准时出现,他端着营养师做好的午餐,瞧见早上的药片一样不少的摆在桌子上,“卫先生?”“一杯威士忌,谢谢。”卫欢枕着手臂,翘着二郎腿百无聊赖地盯着屏幕里播放的电影画面。男护士遗憾地说:“沈总,已经禁止您喝酒了。”“他还说过什么,你一起说好了。”卫欢冷冷地问,沈令哲确确实实的囚禁他,卫欢简直不敢相信。男护士低着眸子,语气平淡的像是在念书,“沈先生说,从今天开始,你不会有任何的社交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