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东西没带走,我都放在储物间自己去找,我进屋睡会,就是天塌下来也别烦我。”魏柏林极度缺觉,趿拉着拖鞋走回卧室。卫欢躺在他原来的房间,拿出手机翻看通话记录才看到沈令哲之前打给自己的未接来电,卫欢不是在意沈令哲和孔婕的关系,毕竟自己有多少前任,要是沈令哲追究起来,这婚够离八回了。他不相信沈令哲在法庭上说的是事实,这么大一笔钱当做是聘礼赠予,沈令哲会不知道孔婕用于投资,简直是狗屁。卫欢扔开手机,平时无关痛痒的小事,卫欢宠着他,权当是情趣,可如果沈令哲真是在法庭上作伪证,卫欢憋了满肚子气,必须让沈令哲承认错误。早上十点,两人同时走出房门,卫欢打了个哈欠,平时睡的床垫又软又舒服,“老魏,你这床垫也太次了。”都说由奢入俭难,卫欢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么难?“睡不惯啊,睡不惯回家抱老婆去啊,在我这委屈什么。”魏柏林从冰箱里拿出个三明治,被卫欢一把夺走,“你别说,我一会儿回去把衣服都带过来,以后在你这常住了。”“你赶紧滚蛋。”魏柏林被他的无耻气得骂人,刚想再做个三明治,接到局里的电话,“行了,我也别吃了,回局里了,你要是出去别忘了锁门。”魏柏林把家门钥匙扔给他,卫欢摇摇头,咬着三明治含糊不清地说,“我跟你一起回去,找祁队长有点事。”“行吧。”两人关上门,离开公寓。卫欢经过警局的办公室,根本没注意到坐在里面的沈令哲。他敲响祁队长的办公室房门,吊儿郎当地走进去问,“忙着呢?”祁队长正在翻看孔婕的案子,抬起头,朝他招招手,“过来。”“查的怎么样?”卫欢拽着把椅子,坐在祁队长的办公桌对面。祁队长坦言,“这件案子你还是不能松懈下来,在众多证人证词中,孔婕并不是真正的基金创始人,她只是负责牵线,或者是合伙人。在证人口中还有一个真正的幕后老板,而他们的钱都是交给这个老板打理。”“那被谋杀的司机是否和她有关?为什么司机会有她的电话?”卫欢撑着下巴,紧锁眉头,卫欢想到她和齐凌的关系,她真的不是谋杀齐凌的凶手吗?“这件事情还在调查,并没有直接证据证明是孔婕雇佣杀手谋杀。”祁队长嘱咐他,“你需要多留意孔婕身边的人,她会为什么人做事,或者是和谁的关系亲密,试着寻找突破口。”“明白。”魏柏林拿着档案袋走进来,交到祁队长手上,“关于金街的重大诈骗案,我们配合法院重新侦查,现在证人们正在配合重新做笔录,但有一位证人一直都联系不上……”卫欢问,“你说哪位证人联系不上?”他说,“队长,这件事我一直都有参与,或许是我见过的人也不一定。”祁队长点头,魏柏林翻看档案,“一位叫白易的人,这是他的照片,你有印象吗?”卫欢拿起来,他当然有印象,“在度假村时我见过他,当时他和孔婕走得很近,怎么会在孔婕被捕后,突然消失了?”祁队长和魏柏林相视一眼,魏柏林马上准备派人上门调查。“对了。”魏柏林告诉卫欢,“我看到沈令哲正做笔录呢,你要不要等他?”“什么?”卫欢惊讶,“队长,没有其他事情,我就先回去了。”他走出办公室,加快步子赶到询问室。祁队长挑眉,“他这是怎么了?”“还能怎么,和人家谈恋爱呢。”魏柏林继续整理档案。“和沈令哲?这小子可以啊!”祁队长大笑。卫欢走到询问室外,前同事不好意思地拦住他,“呃,谦哥你不能进去。”卫欢也明白,“没关系,我就在这里等着,证人进去多久了?”警员看一眼时间,“一个半小时了。”警员刚说完,房门打开,沈令哲出现在卫欢面前。他面露惊讶,瞧见卫欢靠在走廊的墙壁上,双手环胸,一副你不主动说话,我就不理你的姿态。“你怎么在这?”沈令哲问。卫欢摇摇头,他想听的不是这句。沈令哲脸色难看,垂下眸子,纠结地说,“澄澄在家哭了一晚上……”卫欢还是摇头,打断他。沈令哲咬牙,“你想怎样?!”“哥们,来啦?”路过的警员朝他打招呼。卫欢点点头,“你们忙。”他转头,继续睨着沈令哲。沈令哲纳闷,卫欢在警局竟然这么多熟人,就连路过的保洁阿姨都能和他聊两句,真像魏柏林所说的三天两头往派出所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