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华大师活了半辈子自是人精,只笑了笑没再打趣了。卫卿彦告完别也带人回了府。这边郁欢离了云隐寺却没先回王府。而是转身去了铺子。铺子现在正是人多的时候,外面的活计都忙不过来,一忽儿给客人介绍香料,一会儿忙着收钱。只虽是劳累,一个个脸上却真实的开心。田管事见她来了忙泡了壶好茶细细招待着。”您离开这几日,铺子一切都好。虽是不及旁的存在了几年的铺子生意好,但是比一般香料铺子却是旺上许多。这是账本,您过过目。”田管事笑了笑和郁欢说着铺子的消息。“有您管着我放心。我在府中出不来这外面可全靠着您呢。”郁欢笑着接过那账本,只是才看了几眼便有些惊诧了。她开这铺子的目的虽说是为了挣钱,但是她也知这并不容易。所以她将要求放的极低,只要刚开始不赔钱就行了。可谁知这刚刚开张才两个月便已经达到了每日百两的收益。这便是去掉成本和人工费用一日的纯收益也得是几十两了。这般下去说不得一年便在京城扎稳了脚跟。到时候再上了她那桃花玉脂,定是能赚个满盆金波。郁欢这般想着心中愈发的火热了。今日心情正好,郁欢出了铺子在街上转了转才回府。花田好不容易出来了,大件小件的零食买了一大堆。只看的郁欢和青莲二人忍俊不禁。生意月明院正屋,太妃看着旁边有些心……月明院正屋,太妃看着旁边有些心不在焉的儿子叹了口气,“瑾儿,你父王活着的时候眼中就没咱们娘俩,死了这府中也不是咱们娘俩的。为娘下半辈子就靠你了。你可得争气啊。”娶了元宜公主也无不可,只他一个堂堂三尺男儿,竟然要背这些公主的喜好去讨好她。卫皓瑾瞥了一眼桌上的册子脸色越发的黑了,心中也越发的郁气了。他眉间皱的也越发的深了,声音沉闷的道:“母妃,孩儿明年下场未必不能中举。林先生不也说了吗。近日孩儿温书还觉得颇有收益呢。”听了儿子这话,太妃阴沉的脸愈发的沉了,“瑾儿,你糊涂啊。即便是能中了举,殿试的时候还能得了圣上的欢心不成?若是无圣上赏识还能得了什么好职位?在翰林院待上几年,再出去外放几年,你都多大了?这中间变数这般多,到时候不定出什么事了。元宜公主是圣上手心里的宝。若是能得了她你还愁官职吗?”“父王和圣上情同手足,圣上多少也会给父王些面子。”卫皓瑾沉默了良久还是小声的道了句。太妃阴沉的脸上闪过一丝难堪和讽刺,“所谓人走茶凉,你读了这么多年的圣贤书还不知这个理儿。再说你那父王眼中啥时候有过咱们娘俩?你看那病秧子,隔三差四宫里送赏赐,人刚死就巴巴的袭爵了。你那个爹呀,将啥好东西都他了。儿啊。母妃这辈子没求过人,第一次求了徐妃……”太妃声音有些呜咽,一边说着一边拿着手帕擦着泪。“母妃,儿做就是了。母妃身体不好,别气坏了身子。”卫皓瑾走到太妃身旁蹲了下来忙声应着。他眼中满满的挣扎和不服气,最终还是败在了母亲的眼泪下。太妃听了他的保证才慢慢的停下来哭泣,“你知道为娘都是为你好,不要辜负了为娘的期望就行。你院中那小蹄子惯会蛊惑人心,先放为娘这给你调教调教。”卫皓瑾脑中闪过甜栖秾纤有度的娇躯和红袖添香的情趣心中有些不舍。刚想委婉的拒绝,又见太妃刚停下的眼泪落了下来。“可真行呀,人说娶了媳妇忘了娘。这还没娶媳妇呢,为了那么个浪蹄子就这般不舍了。可是了不得了,再让她挑拨挑拨是不是就扶正了?”太妃讽刺的笑着,口中的话也不若人前菩萨面。“母妃最是良善,将她交给母妃调教定是更伶俐。只她不过是个侍女,平日里话也不多,更不是嘴碎的人。”卫皓瑾叹了口气轻声哄着。“你用不着给我戴高帽子。那小蹄子你愿意留着我也管不住你。只你自己的前途你自己看着办。你是想半辈子坐冷板凳,还是想一中举就花团锦簇全在你。反正本妃也活了大半辈子了,以后那病秧子总不能苛待了本妃。”太妃甩开了卫皓瑾的手,淡声道了句。卫皓瑾手心紧攥,良久又放开了。他起身拿起桌子旁的册子,笑了笑“母妃都是为了儿子,儿子心中清楚。甜栖规矩确学的不到位,麻烦母妃好生的调教调教。快到元宜公主生辰了,届时儿子准备了礼物,还要母妃托人捎进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