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欢无奈的笑了笑,被抓包了难得有些不好意思。自之前她着凉了之后青莲越发的注意了,不仅准点关窗子,这衣服也是时刻盯着她。还有花田,也不知跟谁学的。小姑娘一个硬生生的快成老和尚了。这唠叨程度丝毫不亚于念经呢。她知两人都是为了她好所以也只好应着。郁欢苦着脸拿起了旁边的衣衫披上了,“有你俩在别说着凉,我得闷出病来。行了你别叨叨了,我穿上就是了。”花田笑着吐了吐舌,悄声道:“您就像小孩似的,时时刻刻得有人盯着,不然呢不是脱鞋就是脱衣服……”“姑奶奶您去看看你青莲姐姐怎的还没回来,我去里面躺会儿。”郁欢起身放下手中的典籍揉了揉脑袋赶紧躲开了。这副小姐真真是惹不起,郁欢笑着摇了摇头。她刚躺下那边青莲便回来了。郁欢手中有银子也大方,和后门守门的小厮婆子关系不错。所以青莲时常出入倒是无人拦着。她从衣袖中掏出一信封递给了郁欢坐着喘息着。时隔一月正是凤阳来的信。郁欢赶忙打开信,慢慢的眉梢的担忧淡了,美眸含泪有些欣喜有些激动。她这番变动,看的旁边的两人满脸懵,“姑娘是不是夫人的病好了?”“大师说我娘的病可以治的……”郁欢含着泪欢喜的对两人道着。青莲花田二人也松了口气。这几年夫人的病愈发严重,姑娘寻遍名医也无所获,着实担忧的很。现在夫人病可以治愈姑娘也能好生的过活了。“是了。咱们夫人最是心善,平日没少给寺庙捐了香油钱,佛祖自是保佑夫人长命百岁的。这般姑娘也能安心了吧。”青莲笑着帮她擦着脸上的泪。气氛正好,花田也紧跟着说着讨喜的话哄着她,“姑娘在京都将咱们郁家香料发扬光大,挣了大钱,过两年再将夫人接来京都。咱们王爷不像是个苛待庶母的,到时候姑娘也能时常出去见夫人……”“庶母”一词一出郁欢和青莲脸上都有些不自在,前者想起那人又气又羞后者想起两人关系便觉得脸红。一时之间原本复杂激动的气氛消了不少,三人对视了几眼眸中多了几分渴望和向往……与揽心阁相同,卫卿彦也收到了一封来自凤阳的信。只不过这听雪堂的氛围却不如揽心阁欣喜激动。卫卿彦清泠泠的眸子望着窗外,苍白的俊脸面无表情,不知在想些什么。今早他刚醒,身在凤阳的大师便送来了一封信。信中道郁家夫人常年体弱卧榻非病而是毒。郁家虽说前几年家道中落。但不论是早些年还是这两年在滁州都能数得上名字。生意做的大了遭旁人嫉妒暗害是正常的。只大师说这毒已经蔓延布全身,最少跟着郁夫人已经十年了。只是十年都诊不出的毒出现在区区商户之间正常吗?换句话说郁家除了银钱还有什么值得旁人惦记的?至于寻这般秘药害人?便是真的惦念郁家银钱,用得着花费十几年的时间去谋划?况且还是在郁家低谷时期下了毒?卫卿彦清淡的眉目升起一丝担忧,郁家事和他无关,但与她却是相关。大师说郁夫人毒至心肺已经无法治愈。她自来便是最在乎母亲的。若是得了消息……卫清彦心中不由得有些意乱无措,他好像什么都做不了……凤阳郁家原本郁夫人住进了娘家傅家,只是不久前傅家舅舅做生意回来和傅舅母大吵了一架。傅舅母闹着回了娘家。虽是傅家舅舅吩咐了下人不准透露消息。但通透敏锐如郁夫人自是能猜出原因来。不久便带着人搬回了郁家。她原本搬进娘家就是为了让女儿宽心,安心出嫁。现在女儿都出嫁了,她这病病殃殃、活不久的身体还怕什么?外面淋淋漓漓的下着小雨,远处景色浸在朦朦胧胧的雨雾中。郁夫人立在窗前轻叹了口气,“去将大师请来吧。”该来的总会来的,与其再度挑起当年风波,不若就在她这里结束。只要她的欢儿不牵连便是了。下人动作很快,一炷香的时间济华大师便来了。“夫人今日身体如何?可是觉得心中通畅了些?”济华大师笑声问道,合手念了声佛。“多谢大师,那日之后觉得心中舒畅了些,身体轻盈也了不少。”郁夫人笑着回了一礼。两人寒暄完,济华大师忙轻声问道:“夫人今日寻老衲来是为何事?”“大师痛快,我也不兜弯子了。大师此次之行应不是只受小女所求诊治我的吧?”郁夫人将手中的茶水放到他旁边笑着试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