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夺了去再夺回来便是了。至于那嫁妆,人都是他的,嫁妆又何必再还呢?不到半年那郁家夫人重病,到时她能求的人只能是他。张瑜勾唇笑着,十分有把握。“公子,景园那边来请。”小厮进了房恭声回着话。“不去了,最近有些乏。让他好生的别给我惹麻烦。”张瑜想到梦中的事眼神一暗,真不真的防备着总是没错的……朝堂这日大朝会。江……这日大朝会。江南蝗灾得到了缓解,这本是欢喜的时刻。只是这朝堂上却不像是喜悦的氛围。虽是一个个官员们脸上带着笑意,但是越看越是皮笑肉不笑。徐知出身寒门,年纪轻轻便坐上了三品大员的位子。作为后起之秀的新护皇派佼佼者本来就被旧保皇党的老臣们当做眼中钉肉中刺。现在又凭一己之力治了蝗灾,皇帝龙颜大悦当即便赏了金印紫绶。虽是没直接下圣旨,但是这却也八九不离十了。要知道这金印紫绶可是二品大员及以上才有的荣耀。这下好了满朝官员除了原本就气的冒烟的旧保皇党,新护皇派的人也大都嫉恨起来了。皇帝坐在上方远远的看着下方的臣子面上虽是如往常一般温和,心中却是早就恼怒了。老一代的跟着他打江山现在愈发的倚老卖老。庸碌无能不干正事还想着世代的荣耀。后起的又蠢笨善妒,拧不成团。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他是天子,莫说是提拔一个有志之士,便是真的昏庸提拔个庸碌的人又怎样?皇帝眼神划过下首的各个官员的脸,心中越发的气怒。只是满朝官员皆是不平多少还是要平息的。皇帝心中升起一丝无力感却转瞬又转化成了羞恼愤恨。“众爱卿有何禀报?”良久皇帝方平生问了句。“圣上,老臣有本奏。”此话落一精神矍铄的老臣便站了出来。皇帝头皮一麻,很是有些后悔问出了那句话。现在被这老匹夫盯上怕是不易了清了。只是这严太师平日最是沉默,怎么现在首当其冲开始拦着了?但是顾着面子也只能颇为客气的道:“太师请讲。”“徐大人博古通今,年少有为。不到三个月便缓解了江南蝗灾,理应该奖。只是徐大人年岁尚轻,这二品大员的帽翎是不是太重了?”严太师简短的几句话问出了在场官员都不敢问的话,想站出去复议,但到底是没那个底气,一时之间大殿上众臣交头接耳,小声嘀咕。“太师此言差矣。您也说徐知年少有为,既是有为为何做不了二品官职?”皇帝淡声道着。“徐大人还未结亲吧。”严太师没有接皇帝的话,反而让人摸不着头脑的回头看着徐知问了一句。“微臣年少时定了门亲事,只是微臣不幸进京赶考之时那女子便香消玉殒了。后来算命人说微臣福薄是个克妻之命。”徐知出列朝着皇帝拜了拜,不卑不亢的道着。“子不语怪力乱神。徐大人读了二十几年的圣贤书,没想到竟是个听信旁门左道的。”严太师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一双犀利的双眸格外的摄人。“下官愚昧。只是不想白白害了无辜女子罢了。”徐知弯身行了一礼仍是毫不胆怯的道着。“大人担心自己福薄,圣上亲自许一门婚事便好了。圣旨赐婚总能给那女子多几分福气了。”旁边的周尚书也不禁开口道。他说着还朝着皇帝拜了拜。上首的皇帝听的是眉头紧锁。今天到底是怎么了,平日里一个个问都问不出话来的人,怎么今日都扯这家长里短、婚配之事?“古人云成家立业。徐大人年少,老臣看着分恩典不如圣上赏他一段姻缘。元宜公主正值芳龄,老臣看和徐大人正是郎才女貌。且徐大人不是说自己福薄怕白白害了无辜女子。元宜公主是皇女天生福泽,若是再能得圣上赐婚,定是成就一段好姻缘。”严太师弯身拜了拜恭声道。此话一出上首的皇帝脸色一下子变的难看了起来。这老匹夫平日里一幅不争不抢的样子果真都是装的。徐知是新派的佼佼者,是保皇党。自是不能和皇子有任何的牵扯,现在这老匹夫竟是扯到贤王那里去了。皇帝暗中别有意味的看了一眼下方的贤王,没有说话。“圣上,臣附议。”旁边的林大人出列恭敬的道。他是明晃晃的贤王派,平日里正愁和这铁面徐大人搭不上关系。现在这严太师亲自出面保媒,圣上定是得给严太师个面子。现在趁热打铁可不是积极的很嘛。除了他旁的贤王派也纷纷出来说和请旨。只是任他们出上方的皇帝仍是绷着脸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