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想舒心些,她伸手去拿鸡蛋,“一件羽绒服三五千,我还不起。”
“你把我当死人?”他立刻反问。
白凝将鸡蛋抓起来,蛋壳烫手,让她整张脸皱起来。
墨晟渊神色一凛,立刻去看她的手,指腹被烫到红肿发亮。
“你没有常识吗!”
白凝试图将手从他的束缚下抽出来,可他力道极大,她忍着腕间的热度,“是你让我剥的。”
“我让你去死,你也去死?!”
他被气到口不择言。
白凝胳膊一顿,对上他黑沉的眼睛,轻声道,“我会。”
“墨晟渊,只要你放过我爸,你让我死我也会去的。”
她表情平静到,就像在诉说着一件稀松平常的小事。
可墨晟渊听完,却觉得那股胸口发闷的感觉更重了。
她对她自己的身体,一点不在意。
可笑的是,他竟然还在这里瞎操心。
“不嫌烫,那就继续剥!”
白凝低下头,忍着烫意,将蛋壳磕破。
滚烫的鸡蛋,很快将她完好的四根手指烫得通红肿胀。
墨晟渊数次张口,可制止的话都卡在了唇齿间。
他的视线又不受控制地凝在她的其余几个手指上。
这是他第一次近距离认真看她手上的疤,六根手指不自然地蜷缩着,蜈蚣似的伤疤盘在上面。
记忆里,她就算是干活时,这几根手指也是蜷缩着,仿佛无法舒展开。
他拧着眉问,“你手上的伤,到底怎么砸的?”
白凝动作顿住,垂着的眼睛里拂过一抹恐惧,将最后一块蛋皮剥掉,“不小心弄的。”
她表情恢复了平静,将鸡蛋递到他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