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样的维护之言,春冬心头升起柔意,对贺家的厌恶更上一层。
而周围,如陈虎、宋溪等人也面露动容之色——这样无所畏惧,能够维护下属的主公何其难得。
“侍卫,给我杀掉这个婢女!”贺家主勃然大怒,直接出声吩咐侍卫。
跟随他而来的侍卫顿时拔剑出鞘。
衡玉声音冷硬:“你再敢拿剑对着我的人,我不敢保证你和你的儿子能平安走出定城。”
贺家主猛地转身看向祁澎:“祁兄,我倒是不知,这定城是姓祁的,还是姓山的。”
“贺家主何必说这种诛心之言。”衡玉也看向祁澎,“事情全部是因贺瑾而起,现在你倒是来贼喊捉贼了。如果贺瑾对祁大人心存些许敬畏之心,不在府上作乱,什么事情都不会有。”
他们双方各执一词,祁澎听得额上冷汗嗖嗖直冒。大冷天的,他浑身热得要喘不过气去:“贺兄,山先生,你们少说两句吧!”
衡玉眉梢微挑,冷笑:“好,我给祁大人这个面子。”闭嘴不语。
祁澎又去安抚贺家主,让他赶紧带贺瑾回屋:“……可不能让贤侄落下什么病根了。”
贺家主气得浑身发抖,杀意重重地扫衡玉最后一眼:“我们走!”
命下人搀扶贺瑾离开。
“山先生,唉,你……这……”祁澎都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
衡玉刚想放缓声音,开口忽悠祁澎,就在这时,站在她身后的周墨突然插话:“祁大人我家主公与春姑娘两人情投意合,眼看好事将近,谁成想春姑娘居然会遇到这种祸事,我家主公怎么可能不动怒。”
衡玉瞬间被这个理由镇住了。
她转念一想,好家伙,冲冠一怒为红颜,这个理由不错,非常没毛病。于是便默认了下来。
见衡玉沉默不语,周墨更加愤怒了,君辱臣死,春冬姑娘很可能是他们未来的主母,贺家的人居然敢对春冬姑娘下手!
“祁大人,这样吧,我们也不为难你,只要你让那贺瑾对春冬姑娘道声歉,我们看在你的面子上,就将这件事轻飘飘揭过去了,你看这样如何?”
祁澎:“……”
好家伙,你们的人把贺瑾打成死狗一样,居然还想贺瑾道歉!
还觉得这种处理方式是给我面子!
见祁澎不说话,周墨脸上怒意更深:“主公,我们必须连夜搬出州牧府。不然谁知道在这里继续待下去,春姑娘,甚至是你会不会出什么大事。”
这话就诛心了,祁澎刚刚止住的冷汗又重新冒了出来。
“此事各退一步,暂时压下不提。”丢下这么一句,祁澎也怒气冲冲离开了。
不知道贺家主私底下找祁澎说了什么,才过去不到两个时辰,衡玉发现在她院子外徘徊的人多了起来。
衡玉倒是无所谓,她该交代的事情、该在暗处布的局都布得差不多了,现在才来严加监视她,不觉得太晚了吗?
“主公。”宋溪从身后缓缓走近衡玉。
“贺家太碍眼了。”
宋溪道:“贺瑾的伤势会继续恶化,贺家主也会因为天气转冷,突然染上风寒病卧在床。”
“那看来我也得陪他病上一遭,免得让祁澎起疑了。”衡玉侧头看向宋溪,“这件事就交给你来处理,下手悠着点,别这么快就把贺家人玩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