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沉默不语。
他一味地盯着面前的女人看。
目光无意识中又瞥了眼她胳膊上的白色纱布。
盛世伸手捏住她的脸颊,用了点劲儿捏了捏她脸上那块肉,“喻唯一你怎么这么不中用?别人欺负你你就不知道还手吗?”
他捏得她脸疼。
喻唯一只抿抿唇,澄亮的美眸抬起来望一望他,不说话。
盛世松了手。
他往下握住她的胳膊,将她拉近,“嫁给我,就不能给我丢脸。日后无论在哪,遇到什么人,撞上什么事,只要觉得不舒服,就给我打电话。”
“一尊大佛摆在你面前,你要大胆拿来用。把腰杆子挺直了,脊梁骨立起来,谁触你眉头你如实告状,听清楚了没有?”
大佛。
他本人。
喻唯一认真听着,乖顺点头,“我知道了。”
“耳朵是听见了明白了,话有没有过脑子还是另一回事。”盛世打量着她,特意多看了两眼她的脑袋。
长得圆圆溜溜。
越看越觉得里头装的都是水。
蠢得要死。
就知道被人欺负不吭声。
这次如果不是保镖机智报警后又喊了武警,直接将奔驰车拦截在路上,把孙平堂等人带去了局厅,事情闹大了藏不住了,否则她肯定还会为孙平堂打圆场。
这个笨蛋。
她当孙平堂一家是亲戚,是好舅舅,别人当她是商品,拿去买卖交易。
日后要在暗中多派遣些保镖跟着她。
傻媳妇没心眼,他得多防范一点儿,这次被刀片割了,下次没准命都没了。
盛世松开她的胳膊,起身离开,“我去洗澡,你回卧室暖床。”
喻唯一:“哦哦。”
男人离开客厅。
喻唯一也转身往卧室走去。
床上摆着两个枕头,两床被子。他们睡在一个床上,但楚河汉界分明,谁都不会越界。
年三十以来气温又降了几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