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青玄现在无法去验证那本残破史书上,记载的是不是真实存在过的王朝,但只要找到那本史书,大概就能看懂羊皮卷上的内容了,这二者必定息息相关。
金银元宝带了些人,把陆修竹的府邸给翻了个底朝天,地砖都全给掀起来翻找了,可仍然什么都没找到。
房青玄略微有些失望:“看来那本史书已经不在这里了。”
宋知章不解:“大人,那本史书很重要吗?”
一本史书,能牵扯出的事情可多了,许多的谜团都可以在上面找到答案,只可惜没有那本史书的下落。
房青玄摇摇头,并未与宋知章过多去解释,只道:“史书一出,必将震惊天下。”
宋知章有许多事都不懂,所以听得云里雾里的,他也知道这不是自己该了解的事,便没再多问。
“宋兄,我可能得回元京一趟。”房青玄想悄悄回去一趟,去万书阁里,将所有史书都翻看一遍,看能不能找到些蛛丝马迹。
“殿下不是让您留在徐州吗,再偷跑的话,唯恐殿下责罚。”宋知章对房青玄老是偷跑,然后惹得太子勃然大怒的事,略知一二。
“我此次偷偷入元京,只要宋兄不告状,殿下便不会知晓。”房青玄显然是一点都没有记教训。
宋知章直接跪了下来:“虽然大人对我有恩,但这次下官属实不能保密,殿下正是因为担心您的安危,才让您留在徐州的,您若是偷跑出去,出了意外,下官不好向殿下交代,请大人三思而后行。”
房青玄将他扶起:“我身边有金银元宝贴身保护,不会有危险,宋兄不必担忧,我最多只去一日,很快便回。”
房青玄都已经这么说了,宋知章也没话说了。
房青玄当天直接动身,悄悄赶去元京,金银元宝跟随在他左右,将他保护得十分周全,一只蚊子都别想靠近他周围。
元京城内,元长渊刚抵达,都来不及休息,便先去拜访了太傅。
欧阳归听到太子来了,赶忙让侍从搀扶着他出来拜见。
欧阳归刚要屈膝跪下,元长渊就疾步上前,将他扶起:“多日不见,太傅怎么与我生疏了。”
欧阳太傅站起身,看着太子俊朗的脸庞:“哪敢,殿下在徐州的丰功伟绩,老臣可都知道呢。”
欧阳太傅由衷地感到骄傲欣慰,这可是他教出来的学生。
“多亏了太傅多年来的教导,也多亏了子珩,不瞒您说,徐州能整改得彻底,全都得归功于子珩。”元长渊在徐州的确是什么也没做,都是子珩在一步步帮他谋划。
欧阳太傅摸着自己的白须,点点头:“殿下没有看错人,那房子珩确实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元长渊让侍从退下,他上去扶着太傅,两人在庭院中闲游,他边走边道:“不仅是人才,也是不可多得的良人。”
欧阳太傅眉峰一耸:“殿下可是看中他了。”
“这辈子能有子珩常伴身侧,足矣!”元长渊说这话时,脸上的笑意怎么压都压不住,他只要一想到房子珩这个人,心里面就是满的。
欧阳太傅很开明,并不觉着两名男子在一起有何不妥,可他清楚太子的秉性,知道太子是个桀骜不驯之人,刚强又固执,与房子珩的性子截然相反,虽然这二人在一起,正好能互补,但房子珩是有主见的人,并不会一味顺从太子,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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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之间定然时常有摩擦。
欧阳太傅提醒道:“你呀,可别把人给吓跑了。”
元长渊自信道:“跑不了。”
已经从徐州偷跑掉的房青玄,莫名感觉后背发凉。
欧阳太傅摇头:“殿下的性子还是要多收敛些。”
元长渊现在还是年少轻狂的年纪,不知道该怎么收敛,他只知道房子珩这辈子都跑不了,身心都必须是他的:“爱一个人为何要收敛。”
“房子珩是个为大局考虑的人,殿下的爱意越张狂,他就越害怕,他怕自己会成为殿下的软肋……一旦成了殿下的软肋,他必然会想办法远离殿下……”
欧阳归知道太子不喜欢听这些话,可还是语重心长地说了。
元长渊没有发怒,只是皱了皱眉,执拗地说:“他不会离开我,他也不能离开我。”
欧阳太傅轻轻一叹:“房子珩现在做的每一步,都是在替殿下铺路,为殿下广纳贤才,积累声望,培养人才,怎么看都像是在做某种准备……所以殿下别太强求了。”
元长渊握紧拳头,他心里都明白,可还是装作糊涂,问:“什么准备?”
“他什么都为殿下铺设好了,殿下只需安然坐在皇位上即可,到时他就没了什么用处,自然就功成身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