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再过不久就要回元京了,又见不到你了。”元宝狠狠揉了把小旺财的脑袋。
小旺财嘟了嘟嘴:“好希望殿下和大人一直待一起,因为一旦与大人分离,殿下就不会再笑了,我在身边伺候着,心里怕怕的。”
元宝安抚说:“殿下身份尊贵,哪能对谁都笑,那样还有威严吗,自然只对咱们大人笑,你习惯就好了。”
小旺财嘤嘤两声,抓起一把花生塞进嘴里。
“够了,把花生都给吃完了,我们还怎么下酒。”元宝把那一碟花生抢过来,交给金银:“哥,看好,别让他吃光了,他嘴巴厉害得很,大人最爱的甜糕他都胆敢吃光。”
小旺财气呼呼:“我才没有那么大胆子,是大人赏给我的。”
元宝怼道:“大人摆在那,你非要一直盯着看,大人能不赏给你吗。”
金银看着这两幼稚鬼,很是无语。
房青玄听到外面的吵闹声,没有出声制止,只是笑一笑。
第055章初见端倪
太子在徐州待了几日,这几日整日都与房青玄腻歪在一起,亲吻搂抱都属于正常操作,太子兴致要是来了,说不定会直接钻到房青玄袍子下,看得一旁的几个纯情小少年时常面红耳赤。
房青玄一个正经的读书人,被太子刺激得经常语无伦次,他心中倒真有几分希望太子快点回元京。
但等太子真的要回元京那天,房青玄心里却极其不舍,看着太子翻上了马背,他上前两步,反复叮嘱:“殿下回元京要多加小心,不仅是旧派那帮人,新派也同样需要提防。”
元长渊坐在马背上,弯下腰,在房青玄仰起来的脸上落了一个吻,随即他解下自己腰间的佩剑,转交给房青玄:“子珩,此剑名为深渊,削铁如泥,你留着防身。”
房青玄把剑往太子那边一推:“微臣拿不动重剑,留在身边也没用,殿下自己留着吧。”
“见剑如见我,若是有人敢对你不敬,你就用此剑斩了谁。”元长渊知道房青玄不会要,便让金银上前来拿。
金银上前,双手接过剑,再退到一侧去。
“微臣也有一物,要送给殿下。”说罢,房青玄从袖中,拿出一个天蓝色的香囊,上面绣着吉祥如意的图案:“这里面是微臣惯用的香料,殿下戴着身上,可安稳入睡。”
元长渊接过来,放在鼻下闻了闻,确实是房青玄身上的味道,一股雪山融化后,青草浆果长出来的味道,清甜得恰当好处,闻一下便会上瘾。
元长渊把香囊放进胸前的暗兜里:“子珩不如直接送一条亵裤给我,我闻着上面的味道,睡得肯定更安稳。”
房青玄脸色一红,羞涩地侧过身:“殿下快些走吧。”
元长渊拉着缰绳,马儿在原地踏蹄,迟迟没有要走的意思:“子珩,我走了。”
房青玄躬身拱手,恭敬道:“殿下保重。”
元长渊抬手朝着马屁股抽了一鞭,扬长而去,衣袂在空中层层翻飞,像是流云般消失在了城门口。
房青玄的心空了一大半,他这次没有去城门上相送了,转头便去了衙门。
宋知章把那些谎报田地的县丞,全都给抓到了衙门,一抓就是十几个,可徐州仅仅才二十个县。
宋知章把他们抓来后,又派人去抄了家,发现这些县丞的家底,竟然不比那些富绅少,县丞每月的俸禄就只有四十两,可这些人家中各个都有黄金万两,这得搜刮多少民脂民膏,才能积攒如此之多的钱财。
堂下十几个县丞跪了好几排,一齐磕头求饶:“知府老爷,我们再也不敢谎报了!”
宋知章怒拍惊堂木:“肃静!!”
县丞们不敢再说话,颤巍巍地跪着,他们根本想不到自己那个天高皇帝远的小地方也会被查,一个个心里慌得不行,有个胆小的,都尿裤子了。
房青玄手拿玉骨扇,款款迈进衙门,他一身粉色圆领袍,腰配白玉平安扣,纤尘不染,绝美脱俗,当他踩着白靴,从那十几个县丞身旁走过时,这些县丞都顾不上害怕了,目光一直追随着他,像是看到画中人走出来般惊奇。
宋知章拎着紫色官服的袍摆,一路小跑,走到堂下,在房青玄面前毕恭毕敬地跪下:“大人。”
房青玄忙把人扶起来:“宋兄,你如今已是一洲知府,官职在我之上,不必再行如此大礼。”
“大人是殿下的脸面,见了大人,就如同见了殿下,下官怎敢不拜,若是真的不拜,岂不是对殿下不敬。”宋知章知道自己能有今日,都得感谢房青玄的提拔,知遇之恩,没齿难忘。
房青玄不与他在这事上争辩,转头看向那十几个县丞。
那些县丞刚才还在无礼地盯着房青玄看,等看到知府老爷都向房青玄下跪后,他们就不敢再看了,这会全都低着头,战战兢兢。
宋知章把那些县丞的罪证,全都拿给房青玄过目,问:“大人,这些贪官该如何处置?”
房青玄平生最恨的便是压榨百姓的贪官,若是没有这些人,百姓又怎会活得那么艰苦,汲汲营营了一辈子,最终连解决温饱都成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