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是?修长的指骨,探入她的指缝,紧紧地握住她的手。是?温存,也是?禁锢,她的拒绝在无形间已?然化解。一点潮热在深处扩散,带着绵密的电流一瞬间涌上,虞清雨眼前一片空白。在空中晃动?的小?腿被他掌在手中,战战颤栗。“你……你在干什么?”软绵的娇声带着一点慌乱。灭顶的慌乱。视线中是?漆黑一片,很多触觉被放大到极致。腰肢软成深深的拱桥,带着一点颤意?,仿若坍塌的前兆。“谢柏彦……”清甜的声音染上几分迷离,逐渐转浓,聚成靡艳。调子?逐渐拔高,接近尖锐的声腔,被叫到名字的男人抬起头,抿过唇角一点水色,一向清冽的声线染上一点沙哑的绮色,压下?了几分深沉:“bb,今天是?我过生日吧?”“鱼没吃饱,想要加餐,可以吗?”chapter66迷沌之中,总想要抓到些什么东西。虞清雨的手指在空中乱晃,在滋长的热度中,她好像抓住了他的短发?,扎着她的掌心,将那流连而过的酥麻带到顶点。惶惶而起的一点悸动,带着绵延的电流一同涌上,在战栗之后依然有余温在作祟,帧帧回放。烟花在脑海中炸开,一簇一簇,将繁华盛景不断延续。抵在胸前的手慢慢松了下来?,挂在他腰侧的小腿也无力地落了下来?。呼吸缠上热息,还有他压下来?的吻。虞清雨挣扎着去躲:“不要,你去漱口。”“怎么有人还嫌弃自己?的呢?”低哑的嗓音绕在耳畔,鼓震着她的神经,将那份暧昧继续纠缠。“我不管。”虞清雨勉力去推,手脚瑟缩着向后,想?要脱离他的包围圈。她抬手摸索去扯眼前的领带,却被他的手掌强硬地压下,挣脱无果,虞清雨只?得保留最后的底线:“我不管,你不去漱口就不要亲我。”谢柏彦显然等不及去漱口,蓬勃的肌理覆下,带着一触即燃的危险感?。欲壑难平。“那就不亲。”火山喷薄前最后的声音。视线被阻挡,暗昧之下,有潮热的大手贴在翕合的蝴蝶骨,仿佛捻过蝶翼,将那跃跃欲试的逃离抑下。日光缓缓倾斜,透过窗帘一角,留下影绰的淡光,昏黄摇晃。面上的领带终于被虞清雨扯下,虚虚地握在手心里,只?有一截绸缎垂在床边,荡漾出?旖旎的弧度。黑色的面料,染上了几分水痕,印下更深的颜色。一点晃影照在眼底,朦胧模糊,看不清楚。只?有他额前的短发?被汗水粘连,恍然明?晰,深色的瞳仁下,是掩住的半分侵略性。不过,也没多温柔。“差不多可以了,你这么大岁数,也该适可而止。”哑然中出?声,娇软吐息,声音甜津地让她自己?眉心猝然一跳。面上迅速染上几分惶然的惊讶。同样些许惊讶的还有面前的男人,刚刚过完二十九岁生日已经被太太嫌弃年纪大的谢柏彦,他慢悠悠地挑起眉尾,噙着一点笑。低头,顺着她的秀气的鼻尖向下吻,温热的唇瓣碾过她的唇珠,没有任何阻挡地登堂入室。还是让他亲了去。
虞清雨没力气去拦,手上的领带轻飘飘地落在地毯。无声无息,暗昧卷上。“多说几句,你现在的声音好听得要命。”沙哑的声线含着笑,将靡丽再次点燃。这话太过羞耻,虞清雨脸皮薄,羞涩浸染之下她是打定主意不要和他说话的,可横过去的眼波没有半分力道?,只?剩软绵绵的指控,落在谢柏彦眼底,只?剩一点娇意。虞清雨抬眼看向墙壁上的时钟,眼皮跳了又跳。他们居然就在床上厮混了这么久。“我困了。”忍不住还是开了口。“我饿了。”出?气少,进?气多。“真的可以了。”娇软声线中尤带一丝泣音。逐渐肆意孟浪的动作,在她清甜的声线中节制了少许。潮湿的指腹捻过她额上细汗,谢柏彦面上还是云淡风轻,只?是嗓音卷着浓稠的欲色,给了她半点喘息的空间。“其实我是没太大关系,只?是怕太太没吃饱。”虞清雨闭了闭眼,缓了半口呼吸,咬着牙,努力将断断续续的声线连成句:“谢柏彦,你不要太过分。”到底是谁没关系,到底是谁没吃饱?这人怎么还给人空口泼脏水的?清隽俊雅的面上挂着一抹笑意,温热的手指沿着精致的五官向下,落在她的纤细脆弱的颈上,意味深长:“毕竟太太年轻体力好,正常情?况下,是该多吃些的。”将她刚刚的嫌弃他老的话轻而易举地送了回去。插得极深的回旋镖。虞清雨暗自唾弃自己?自讨苦吃,可又寻不到什么解,她深深喟叹:“谢柏彦,我求你,别说话了,好吗?”谢先生选择不说话。谢先生选择多运动。一周的纽约度假,已经是谢柏彦目前可以调度出?来?最长的假期。回程的时候,谢柏彦还在忙着积压的工作。她刚一抬头,就望见正在直直望着飞机窗外的虞清雨,神色似乎有些恍惚。“不舍得吗?”他蓦地问道?。停了几秒,虞清雨才缓缓转身,看着他桌上堆满的文件,不由皱了皱眉。手掌托腮,她抬手伸过去,将他的镜框向上抬了抬,慢悠悠地回:“其实也没什么不舍得的。”她一向自由随性,若是想?走?,随时都可以走?,不过谢柏彦这个大忙人可能就不一样。耸耸肩,她轻描淡写略过这一篇章:“反正以后也还会?来?的,等结婚两周年的时候。”“更何况,那些记忆都已经记在我的脑子里了。”指尖点了点自己?的脑袋。听着很是体贴得体,只?是谢柏彦却眉心折起,放下手中的钢笔,撞在文件上,闷重的一道?声响。“想?来?的时候,随时都可以来?,不一定非要两周年。”他思忖几秒,又说,“我在纽约有几处别墅,太太若是想?来?,回头可以挑选一套长住。”其实虞清雨已经说得很是委婉,可落在他的耳中,却有了些不同的意味。谢柏彦沉眸思量着,是不是和他在一起,委屈了虞清雨,至少她之前也不会?想?要去哪里,还要等待什么时机才可以去的。虞清雨意兴阑珊地给自己?杯中添上热水,顺手又给他同样倒上,向他面前推了推。她不清楚谢柏彦的想?法,至于她,确实没什么委屈的。可能是整个世?界的繁华看得多了,其实她没有那么多其他的想?法。这个短暂的假期之所以难忘,也是因为是同他一起度过的。属于他们两个人共同的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