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琪离开后?,周梦岑招来服务员,上了两杯热饮,抬眸看了一眼在旁边杵着的盛灏,漫不经心问了句:“怎么过来了?”
盛灏坐下后?,也没废话,直截了当说:“他回来了。”
没有指名道姓,两人却心知肚明。
那是一个只有他和她知道的名字。
下午的青年?企业峰会的新闻报道出来后?,盛灏不经意看到那个男人站在台上与她目光对视握手,便顿感不妙。
原以?为七年?过去?了,那个男人再也不会出现在周梦岑的世界里,他和她之间唯一的阻拦就?只有周盛两家企业竞争,以?及父亲的狼子野心,可他也做好?了要一辈子当个籍籍无名的小盛总,不会阻拦她前进的脚步,哪怕有朝一日成为盛家的弃子,只甘愿匍匐在她脚下。
但如今,那个男人回来了,那样风光无限站在她身边。
这让盛灏觉得,自己这些年?的卑微付出和等待全都要白费!
更何况,他们之间还有一个真真实实存在的女儿,即便外人无从?得知其中?真相,可那是谁也无法抹去?的血缘关系,也是周梦岑永远不可能彻底忘记那个男人的原因?。
盛灏以?为提到那个人,周梦岑会脸色大变,但她只是漠不关心抬眸,语气?有些不以?为意:“所?以?呢?”
这让盛灏彻底捉摸不透她的意思,就?像他从?来看不透她心里在想什么一样。
当年?他以?为她跟姓秦的在一起,只是一时兴起,她那样高傲清冷的带刺玫瑰,怎么可能为一个平平无奇的男大学生停留,所?以?才心有不甘,故意对那人说了那些不堪的话。
没想到那个男人竟真的知难而退离开了。
可最后?,在他们即将联姻前,周梦岑却告诉他,她有了那个人的孩子。
听到这个消息,他气?得几乎要发狂。
骄傲的玫瑰怎么可能折了自己的刺,去?孕育别人的种子,唯一的可能,是她动了真心。
盛灏虽然从?未走进过她的心里,却对这个事实清楚得很。
所?以?他也非常清楚,那个男人的归来,足以?在他和周梦岑之间掀起多大的风雨。
“梦岑,请给我一次机会,我也能做一个好?父亲。”他自觉在她面?前已经足够卑微,这次甚至不请求做她联姻的对象,只是为了书颜。
他知道在周梦岑心里,书颜是多么重要的存在。
果然,周梦岑神色微顿,掀眸看了他一眼。
但也只是这一眼,似带着几分怜悯。
周梦岑叹了一声?,端起浮着热气?的白色瓷杯送到唇边,然后?微顿,语气?让人听出有些讥诮:“你堂堂盛二公子,何必这样为难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