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这么一会儿耽搁,李姐打电话叫了几个女的过来,那几个女的把李姐扶走不知道是上药还是看医生去了,临走时李姐愤怒的指着他们几个新人说:“你们!回宿舍呆着去吧!今天没空理你们!”
吕濛刚才被李姐吓得不敢出声,此时一见李姐走远了,立刻蹲下来嚎啕大哭,把方才被吓的憋回去的眼泪又全部哭回来了,一边哭一边抹眼泪说:“我真不是故意的!她怎么这样?呜呜呜……我……好疼!呜呜呜……她怎么这么恶毒!呜呜……呜……都不听我解释!我真不是故意的!她那么凶,吓得我紧张了才摔倒的!”
魏佳音急忙蹲下来安慰吕濛说:“别哭了啊,别哭了,她动手打人是她不对,没教养。”
李蔚然在旁边手足无措,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而吕濛还在哭,一边哭一边重复说:“呜呜呜……我真不是故意的。”
“没人关心你是不是故意的。”把目光从那包间的门上收回来,章柳看着蹲在地上哭泣的吕濛,说,“你出来社会打滚,难道不明白这个世界只关心结果,没人关心你是不是故意的。”
吕濛听到这话,有些懵,随即不知道是不是觉得更委屈了,“哇”的一声哭得更大声了,魏佳音在旁边埋怨说:“你懂不懂什么叫做绅士风度,你个大男人,这么数落小姑娘你好意思吗?”
章柳没说话。
李姐把他们扔在这里不管了,但是也不可能真的把他们扔在这里,没一会儿,一堆轮班的去吃午饭,看到他们缩在楼道里,就有人多嘴了一嗓子说:“新来的啊!别在这里发呆了!吃饭了!”
魏佳音扶起哭得喘不上气的吕濛,安慰道:“别哭了,吃饭了。”
几个年轻人回换衣间拿了饭盒跟着一堆老人去打饭,一路上吕濛仍旧在哭,到了饭堂,排队轮到章柳的时候,掌勺的师父给章柳打了三两米饭,两个素菜,章柳衡量了下份量,抬头说:“师傅,能再给点儿吗?”
打饭的师父指了指打饭的窗口旁边的一块牌子,不耐烦的说:“看这里。”
那牌子上写着几个字——工作人员免费限一人一份。
这时魏佳音冷嘲热讽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道:“自己数落别人时倒是很神气,这会儿要占便宜时倒是开口得痛快。”
章柳对背后这明显没什么善意的言语依旧没什么反应,只是对着师傅“哦”了一声,转身便离开了。
回来宿舍,推门进去,章柳看到章秀正动作娴熟的给章雅换衣服和尿布,章雅哭个不停,章芳趴在床上对着章雅哄着道:“三妹别哭了,别哭了,姐姐给你做鬼脸。”
章芳捏着自己的嘴角和眼角,把五官都拉扁了扯出一个鬼脸,道:“呜呜,我是鬼!!”
章雅哭得更厉害了。
看到这一幕,章柳倒是忍不住笑了,走进屋子里,把盛饭的饭盒放在桌子上,对章秀、章芳说:“大妹,二妹吃饭了。”
酒楼只发了一个饭盒一双筷子加一把勺子,大妹章秀年纪大,能用好筷子了,章柳就把筷子递给了章秀,把勺子递给了章芳,说:“吃饭了啊。”
章芳拿起勺子有些狐疑的看着章柳,问说:“哥,你吃过了吗?”
章柳说:“我在饭堂吃过了,你们吃。”
章芳撅了下嘴,有些不信任的看着章柳,章柳伸手捏了捏章芳的鼻子,说:“哥在饭堂吃过了,公司规定职工已经要在食堂里用餐的,我要是不听话,哥哥的上司会打哥哥屁股的。”
章芳毕竟年纪小,听到章柳这顿胡诌,便信了,拿着勺子开始乖乖的吃饭。
章家的家庭条件太差,挨饿受冻是常态,所以章秀、章芳都没有很多娇生惯养的小孩子不好好吃饭的臭毛病,看到吃的都不要命似的,乖乖的闷头大吃。
章柳看着两个妹妹吃的开心,就抱起章雅哄慰,刚才哭得厉害的章雅一趴到章柳的怀里就不哭了,抽噎着抹眼泪,这样正满头吃饭的章芳有些不开心了,撅着嘴说:“三妹偏心,就喜欢哥哥,不喜欢姐姐。”
这话听得章柳又笑了,正在吃饭的章秀拿筷子的另一头敲了下章芳的头,说:“你是作姐姐的,不能这么说妹妹。”
章芳摸摸头,有些闹别扭的撅嘴,没再说话,低头继续猛吃。
章秀一边吃一边对章柳说,“哥,我刚刚喂过三妹了,不过玉米面快吃完了的咧,明天要不要给三妹喂米饭。”
章柳抱着章雅哄着,听到这话想了下,又低头看着还有些抽噎的章雅嘴里那还没长齐的乳牙,这牙都没长齐呢哪里能吃米饭,所以该买点儿给婴儿吃的东西,但钱从哪里来呢?
一文钱难道英雄汉,管你这英雄是不是三世为人,神通广大,当下这一刻,你没钱就是没钱。
抱着章雅,推开门,章柳看着外面那秽气与龙气缠绕着的帝都,想:现在我要赚钱,也要把修为找回来,所以该怎么办?
怀里的章雅停止了抽噎,开始“咿咿呀呀”的还是试图说话,低头看着章雅,章柳叹了口气,先把章雅要吃的东西想办法弄出来再说吧。
忙完午饭的事情,章柳回到酒楼里,发现来带他们几个新人的人已经不是李姐了,是梁建国,带着他们几个去了一楼,直接给了菜单让他们背,然后就吩咐他们跟着几个前辈帮着端盘子。
章柳跟着一个姓张的女服务员盯着大厅里15——25号一片的桌子,听这个前辈的吩咐策应着端盘子,等换班休息的时候,这位张女士便拿了餐巾纸教章柳怎么摆又或者教章柳怎么摆盘和上菜,还考章柳被菜单,记住各种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