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找什么样的?!你真把自己当公务员了?你只是一个基层事业编,你知道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重?”
中式父母的教育里,好像只有贬低子女,才能找来认同感,她恨极了这种激将法教育方式。
但是江笑的沉默并没有让程月华消停。
“你是不是想气死我?你也想学你小姨?好好的一副牌最后打的稀巴烂?!”
“小姨那事又不怪她。。。。。。”
她最后语气绵软,更像是求饶,“妈,我现在发烧了,您能不能消停会儿?”
程月华终于舍得看一眼被褥里边的大红柿子,她语气削减几分,“怎么回事?早上走还好好的,不会是‘二阳’了吧。”
江笑能感受到母爱但不多。
“淋雨了。。。。。。”
程月华嚷嚷着,最后去厨房熬姜茶。
待母亲一转身江笑眼眶里的泪水就倾泻直下,她很委屈,关于相亲这件事,程月华没少嚷嚷,每次都是以贬低她结尾。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哥哥上周坚定的在饭桌上说自己不结婚时,程月华也只是气鼓鼓的什么也没说。
可到了她这里。。。。。。
她问过程月华为什么偏心哥哥,结果就是程月华像扯老婆脚那般从她小学时期开始“算账”。
说家里裁了布先紧着她做衣服,说发了工资先给她征订学习报,说买了烧鸡先给她扯鸡腿。。。。。。
总之,程月华能不带喘息的,列举出种种事例来说明她为江笑付出有多少。
后来江笑就再也没问过。
江笑不知道哭了多久,刚有些倦意涌上时,手机微信提示有消息。
药效上来了,她眼皮子很重,挣扎一番也没能睁开双眼。那边不死心,紧接着又拨过来电话。
她伸手在被窝里摸索手机,「唐名轩」她脑海里不自觉的浮现出芙蓉记的早餐袋。
“笑笑姐,我听书记说你发烧了?”
江笑闷在被子里持续发汗,身上黏腻腻的不舒服,她钻出被子试图透透风,“嗯,估计是上午淋雨了。”
“吃药了吗?”
“吃了的。”
“是可可给你找的感冒药吧?那估计不太行,等下我去陆姨那帮你包两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