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佳板着脸,坐在车里,任由小包子坐在自己腿上,小包子一会玩弄她的头发,一会玩弄她的腰带,十分无节操的“调戏”她;从始至终,白佳都是黑着一张脸,想发火,但看着小包子肉呼呼的脸时,这火却怎么也发不起来。小包子无节操下限,竟然掀起白佳的裙子,哇的大叫一声:“爸爸,未来妈咪穿了打底小裤子噢~~”白佳压制住自己的怒火般烧腾的心,啪的一声按住小包子的手,从牙缝里狠狠挤出一句:“小包子,我警告你,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小包子嘟着嘴,用肉呼呼的小手揉了肉自己粉嫩的脸蛋:“未来妈咪不要装凶麻,酱紫一点儿也不可爱!”白佳死拽着拳头:“我不是你妈咪,再说一遍!”坐在副驾的白彭打笑道:“小佳,这孩子这么可爱,收了吧,啊?”沈凌峰也笑若灿花:“是啊,我亲爱的小佳,这般可爱的儿子,就收了吧?送一个玉树临风的老公噢?”白佳僵硬一笑:“沈公子,你是在用生命开玩笑么,呵呵。”沈凌峰摸了摸自己光洁的额头:“噢,不,亲爱的小佳,我从来不会开玩笑,收儿子,送老公噢~”白佳满脸黑线:“沈公子,麻烦郑王庙方向,谢谢,我急着找人。”沈凌峰打了个响指:“小张,郑王庙。”小包子从白佳的膝盖爬到沈凌峰的膝盖上,勾住沈凌峰的脖子,对他眨了个眼睛。到了郑王庙,白佳便开始打听自己的师傅,奇怪的是,没有一个人知道有这么一个人的存在;白佳心道,会不会师傅换名字了?于是便换着方法,询问这里有没有一个中国人,在这里修行?问遍寺里所有人,皆是摇头;白佳很是奇怪,半年前,师傅分明告诉自己,他在郑王庙,怎么会?白佳垂着头回到沈凌峰车子前,思绪万千;沈凌峰看着她的表情,嘴角似有似无的挑出一末笑容:“亲爱的小佳,是不是你要找的人没找到?没关系,你可以先住在我那里;”白佳看了眼沈凌峰怀里的小包子,小包子眼巴巴的看着她,她想了一会,断然摇头:“不劳烦你了。”白佳将白彭从副驾里拉出来,拿出自己的行礼,对沈凌峰道:“沈公子,再见,噢,不是,是再也不见,见你准没好事情。”“哥,我们走,谢谢沈公子的车。”白佳取出钱,放在车里,“车费。”沈凌峰从头到尾,没有说一句话,只是微笑着用手抚摸着怀里的小包子,看着二人笑着消失在自己的视线,半晌,怀里的小包子用肉肉的小手捏了悄沈凌峰的脸:“舅舅,你好失败噢。”沈凌峰点了一根烟,淡笑道:“她会回来的。”小包子做出幼儿老成的模样儿,拍了拍沈凌峰的肩膀:“安啦,虽然你失恋了,没有关系,你还有小阳麻;”沈凌峰看着坐在自己腿上的小阳,无奈摇头:“舅舅我可没有龙阳之好。”小包子抱着手臂,嘴一撅:“哼,小阳也没有龙阳之好,小阳有女朋友!就是隔壁班的小花花!”白佳将行礼搬回酒店,庆幸的是,她在郑谨辰身边她捞了一些钱,够他们挥霍一阵;下午,白佳租了一辆二手车开了出去,想在周围兜兜风,缓解下自己郁闷的心情;车子在宽阔的道路上奔驰,白佳将车里的泰国流行乐的声音开到最大,冲刺着自己的耳朵;窗外的风呼呼的刮进来,撩起她柔顺的长发,前段时间零碎的记忆在自己的眼前不断闪过,像电影一般在自己眼前回放;痛苦的、惊心的、乏味的,一一涌上心头,五味陈杂;短短两月,经历背叛、惨死、重生,压迫……从往常正义风光的女警、落魄论为为生活奔波的黑盗;从刚正不阿,眼里容不得沙子的正义女子,转眼间变成腹黑老板的怀中“枕”,虽然不出卖灵魂,不出卖肉体,但也打破了她前世的底线;这一切,是为了生活;从一个无牵无挂的孤儿,瞬间变成有哥哥的好妹妹;多年不曾偿过亲情的味道,一瞬间,沉浸在亲情中,不能自拔,原来,有人心疼、有人照顾的女孩儿,是那么幸福;不同于爱情,不同于友情;车子缓缓开慢,以人步行的速度开在田野中的白油路上,享受阳光,享受绿色;广阔的蔚蓝和无垠的绿色连成一体,清新的风中夹杂着淡淡的草香,清神气爽。一瞬间,陷入沉思中,将眼前的画面化做记忆的音像;眼前,突然闯进郑谨辰的面容,没有任何表情,没有任何感情,就那么淡淡的看着她;白佳就那么呆呆的看着,心里似有似无的像是被刺了一下,感觉十分奇怪。“砰~”突然闯进的枪声,将她眼前的画面打碎,郑谨辰的面容像玻璃一样碎裂。车子受力一颤,一个穿着紧身黑衣的男人从后坐的窗户里贯身而入;白佳面无表情,十分厌恶那枪声将自己眼前的画面打断;借着后视镜,瞧见冰冷黑洞枪口指上自己的后脑勺;黑衣男人极其狼狈,喘着粗气,声音极沉:“开车!”白佳一愣,中国人?砰砰,连续几声枪声打在自己的车上,干冷清脆。后面的人一边开枪,一边不停的怪叫,白佳叫不懂他们说的是什么,但大概也能猜到是叫她停下车子;危险逼近,白佳自然不会等着挨枪子。用力打紧方向盘,油门猛的一轰,一瞬间冲出去几丈;后坐的人受到惯性往后一仰,闷沉一哼。车子快速在道路上行驶,窗外的景色快速闪过,风驰电掣,转弯过桥,不过几分钟,便将后面的人甩开;男人见危险解除,将对准白佳的枪口放下;白佳淡然的问后面的人:“去哪?送你一程。”后坐上的人显然一愣,声音无力嘶哑:“你是……中国人?”白佳淡淡的笑:“难不成我还是外星人?”男人低沉叹了口气:“进城。”白佳听见身后的声音不对,回头看后坐;黑衣男人仰躺在坐位上,脸色惨白,用白皙的手捂住腿部,血液从指尖溢出,大口喘着粗气;白佳眉头皱的利害:“你中枪了?我送你去医院!”男人没有说话,白佳看着外面逐渐暗下的天,和面前几条交叉的路口,半晌茫然,回头问男人:“怎么回城?”黑衣男人紧咬着嘴唇,脸色惨白了几分,抬起手指了指其中一条道路:“顺着那条路往前走,有一个小镇,镇上有医院。”男人的血越流越多;白佳一咬牙,干脆利落的翻身到后坐,移开男人的手,皱着眉头,淡淡道:“弹头得赶快取出来。”白佳取过车上自备的医药箱,用剪刀剪开男人的裤子,动作极为大力,一点儿也不温柔;她将车上的水果刀用酒精消毒,手下一落,快速的割了下去;白佳的手搭在男人的腿上,男人的腿抖的利害,白佳凝神,淡淡道:“忍着点……”刀子划破皮肉,取出男人腿里的子弹;这种疼痛,不是一般人能忍受的了的;这个男人,显然是受过什么严格的训练,体质也相当好,白佳想。简单处理了伤口,白佳撕下自己的裙子,绑住男人腿上的动脉,包扎住伤口;止了血,男人已经满额汗珠,但从头至尾都没有哼过一声。白佳抬眸看了一眼男人,男人的脸廓生的比较好,浓眉明眸,鼻梁高挺,天生的帅哥胚子;白佳心里暗暗一笑,呵,现在的男人,怎么都长这般好看?男人打量着白佳,投出几分敬意:“你学过医?”白佳心里虽然思绪百千,但脸上却没有什么表情;白佳翻回驾驶座,发动车子,淡淡道:“没有。”白佳从后视镜里看见男人惊讶惨白的脸,补充道:“电视里面不都是这么演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