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贺岁安在西安古城出过事,他们对她是寸步不离了。
在贺岁安失踪回来后的这几天里,杨瑾每天晚上都陪着她睡觉,白天不是他们一起守着她,就是贺进跟杨瑾轮流守着她。
他们也不让她独自出去,生怕会再发生些类似的意外。
贺岁安没机会去找荷华。
纵使她目前暂时还寻不到机会去找荷华,但也没停止过到网上搜集荷华的消息,最后得知荷华在西安有一间有关写作的工作室。
贺岁安坐在电脑前,翻来覆去地看荷华的采访。
杨瑾进来给贺岁安送热牛奶,六月飞雪还没停,天气冷,喝杯热牛奶有助于睡眠:“来,岁岁,喝完这杯牛奶就睡觉。”
贺岁安喝了。
杨瑾摸她瘦了点的小脸。
贺岁安离开电脑,抱住杨瑾的腰,却又想起自己也总是这般抱祁不砚的腰,心口猛地抽疼。
“妈妈,我好难受。”
她说。
杨瑾拉着贺岁安到床上坐好:“哪里难受了?”
贺岁安摇头,不想让母亲看见自己的表情。她躺下,脑袋枕着杨瑾大腿,抬手死死地抱紧杨瑾的腰,跟没长大的孩子似的。
不过贺岁安在杨瑾这个当母亲的眼里确实永远是孩子。
贺岁安不知想到什么,缓缓收回右手,看腕间几乎没多少颜色的红线,这是祁不砚给她种钟情蛊留下的红线,也随着她回来了。
可炼出这只钟情蛊的祁不砚却死在了千年前,她没能改变他的结局,反而见证了他的死。
贺岁安闭上眼。
眼角有滚烫泪水滑落,无声无息地没入被褥里。
贺岁安去找荷华了。
她总算说服父母让自己一个人出去走走,晚上八点前回来。
荷华在西安的工作室并不难找,毕竟现代的导航工具发达。贺岁安搭车到附近,跟着导航没走几分钟就找到了那间工作室。
工作室的规模不大,但前台还是有的,贺岁安进去后说想见荷华,前台便问她有没有预约。
贺岁安肯定是没有的。
她如实说没有。
前台请贺岁安留下姓名,荷华虽不是什么大企业的总裁或大明星,但荷华也有自己的工作安排,不是谁想见都可以见的。
贺岁安迫切地四处张望,如实道:“贺岁安。”
前台一听到这个名字,想往纸上记录名字的笔停下来,即刻引贺岁安进去:“请随我来。”
贺岁安被领进一间办公室。
荷华就在办公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