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使红薏将秦淮素受伤的事说得再轻,也无法改变傅显眉头拧得老高的事实,男人沉着一张脸,不怒而威:“伤得如何?”
“撞到珍古架,手背肿了。”
这种伤对于红薏来说,不叫伤。但平阳王府的暗卫,都知道秦淮素是傅显心头宝,又是心中刺,别说手背肿了,就是一条小小的血痕,就叫傅显发疯。
果然,她听到傅显森然的声音响起。
“跟顺风说,顺昌侯的手是时候受点教训了。”
红薏领命,一个翻身跃上墙头,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傅显站在花树的阴影之下,阴暗的光线照不清他面上表情,只留一双黑白分明的丹凤眼骨碌碌地看着手上的暗器。
那是一枚六角星状的暗镖,中间重,四周薄,最薄处薄如蝉翼,每一面都锋利无比,所到之处,皆封喉见血。
刚才,要不是红薏拉着他,这枚暗器就该打在赵玧成身上。
想到他对自己的女人起了不该有的念头,漂亮的丹凤眼,杀机尽现。
捏着暗器的手在隐忍,想打出去又没打出去,手指的力度传到手背,蜿蜒的青筋匍匐着傅显快要按捺不住的怒气。
她是他的人,他知道她有她的打算,即使再生气,他也不会破坏秦淮素的计划。
用力闭上眼睛,自我消化心中愤怒,直到手背的青筋趋于常态,傅显转身,走向主屋,推开了那扇门。
屋里已打扫干净,只燃上一根蜡烛,影影绰绰照亮房中一切。
绕过屏风,傅显看到合欢花帐内的佳人,墨发如海藻铺陈在枕席之上,精致清丽的容颜,肌肤如雪,一双羽睫如同蝴蝶的翅膀,轻轻地覆盖在眼睑上。
不管看多少次,傅显总是有着要吻她的冲动,直勾勾地盯着殷虹的唇瓣,傅显手法极快地剥了身上衣服,爬上了床。
躺在她身边,将人揽在怀中,傅显才露出一丝笑意。
“贪睡猫,被人爬床还睡得那么死,真是一点警觉性也没有。”
不知女人在梦里是否想到什么,红润丰满的唇瓣微微勾起,惹得男人眸色一暗,将唇印上去,轻轻辗磨。
尝到甜头的瞬间,如同烟火炸开。傅显岂会就此罢休,他不要落幕,只要升华,用灵舌探求更多懊秘,索取每一寸属于他的芳甜。
被人梦中打扰,秦淮素叮咛一声。越来越真实的触感,终于令她明白到自己不是在梦中。
真的有人在吻她——
“放开”秦淮秦挣扎,从齿间溢出声,怒睁着一双狐眸看着来人。
谁知对方不但没有收敛,越发奋力吻着她的唇,秦淮素摆脱不了,气得哼哼唧唧地哭出了声。
男人无奈,不舍地离开了她的唇,长指捏着她莹润的脸颊,不满道:“看来你离开得太久,连我也认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