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了。”那意思是要别的没有的——我灵光乍现,“那你要啥?你和我说,只要我能给你搞来都可以。”柏莱哼了一声,对我的上道很满意,“你下次表彰会带谁?”他问我。“带你俩!你俩都带上。”我连声道。“……”柏砚不说话。我紧急改口,“带你!只带你!”坐在旁边的姚乐菜安静地看向我,我当然没忘这里还有个祖宗。我捂住终端,对他做了个口型,‘没关系,你老师能带你。’姚乐菜这才移开视线,假装自己什么都没听见。柏莱也缓和了下来,他顿了顿,又说,“我要比姚乐菜大一倍的红包。”我立马端水,给姚乐菜说等会儿再给你也包一倍,说完又对柏莱说,“行行行。”姚乐菜在旁边发出一声轻笑。“我要新型的定位狙击枪,学校不允许我使用。”“好好好,”我答应他,“我会给你打特殊批准的,但只能用于训练。你自己注意分寸,别伤到他人。”“我还要定制化训练空间的最高使用权限。”柏莱又说。我终于反应过来——这个臭小子是借着事儿来我这儿讨好处了。也是,对柏莱而言,已经发生的事没什么计较的必要,重要的永远是可以借此谋得什么。“可以可以,都行都行,”我无可奈何地说,“你别再记仇记我4853天就行。”“不会的,冬。”柏莱答道。就在我倍感庆幸,要松一口气,他又说,“这个事情值得记四万八千五百三十天。我会带进我的坟墓,直到我化成灰我也还会记得。”“你也太狠了点……”我嘴角抽搐。柏莱还要说什么,我突然想起先前答应柏砚的事儿,“等等,小莱,”我肃着脸,“你是不是把你爹的草莓果冻偷吃完了?”另外一头的柏莱沉默了下去。我正要追问,他语速极快地说,“终端没电了,只剩下99了。下次再聊,冬。”随后啪的一下挂断了通讯。我和黑屏下去的终端面面相觑。我冷静地思考了两秒。柏莱和姚乐菜一向不对付,如果是以往,小菜根本不会告诉我柏莱来找我了。也更不会提醒我给柏莱通讯。我缓缓扭头,看向坐在长廊边的小菜,他捻着些小米,撒在地上,看院子里的两只鸟啄食,姚乐菜神色自若,一派岁月静好的模样。我又气又好笑,“臭小子!”我上前掐住姚乐菜的俊脸,给他来了一份大饼脸制裁,“柏莱是给了你多少好处,让你能配合他唱双簧?”姚乐菜无辜地望着我,眼睛睁得又大又圆。即使他什么都没说,但我还是从他的眼睛中看到了狡辩!哼哼!!我上酷刑,一手掐住姚乐菜的后颈,那是他痒痒肉的聚集地。他打了个激灵,果然绷不住了,“叔叔——叔叔,”他往后缩,一边缩一边笑得喘不上气,“叔叔——我错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柜子里没有眼睛(一)接下来的夏天,基本上都被我消磨在了家里。
每天我十点起床,十二点睡觉,美美睡够十小时。平均地吃四顿饭,一顿是以点心为主的早餐,两顿有肉有菜有米饭的正餐,再加一顿完全不健康但香喷喷的夜宵。我的运动仅仅依靠饭前骑车买菜,和傍晚的散步遛弯。在保持一小时的书籍阅读和三小时的新内容学习后,我会奖励自己啃个手枪鸡腿,要是啃完小菜还没回来,我就去训练场,把又练到忘我的小菜揪回来吃晚饭。总而言之,日子过得简单又充实,就是手枪鸡腿吃腻了,我准备炸点儿别的试试。“叔叔,炸秋葵也好吃的。”姚乐菜向我安利。小菜是真的很爱秋葵,不论是凉拌,清蒸,还是烘干,他来者不拒。但我确实不太喜欢那种滑腻腻的口感。“好吧。”小菜只好遗憾地作罢,帮我继续给杏鲍菇裹上面粉和蛋液。我坐在躺椅上美滋滋地看小菜忙活。唉,难怪以前那些老东西这么喜欢使唤人,原来这就是奴役压榨年轻人,只动嘴皮子发号施令的魅力吗?真的好爽!油炸过的杏鲍菇呈现出金黄色,外脆内嫩,一口咬下去还带着汁水。撒上甜味的辣椒粉,滋味美丽。我和小菜一人捧着一盆,边吃边喝碳酸饮料,舒服得不行。就这么悠闲了半个月,隔壁的房子突然乒乒乓乓了起来。我原先奇怪怎么这种老社区会有人搬进来,但看到挂上的居住人信息,我才想起来奚子缘和我提到过想要和我做邻居。“小缘要搬过来了吗?”我向奚子缘确认。奚子缘很快回复我说对,“等夏天结束就可以搬过来了。”夏天是犯罪的旺季。我很清楚这一点。每年这个时候,作为警视厅厅长伊芙总忙得没有影,为此白瑞德常常向我抱怨伊芙完全被工作霸占了,他宁愿和犯罪分子斗智斗勇,都不和他玩警匪游戏。‘要不我也去犯罪?’白瑞德恨恨地想。我沉默以对,思考要不要现在就通知伊芙出警。但好在没过几秒白瑞德又作罢了,‘算了,还是不了。’他说。我欣慰他总算是懂事了,看来和伊芙的婚姻给他带来了心智上的成熟。我和蔼地问他,怎么突然良心发现?是不是也觉得这种行为是不正确的?白瑞德回答我说,‘主人的任务罢了。’我,‘……’并不是很想知道你们这些老老s都玩些什么。“好期待和小缘成为邻居!”我兴奋地说。奚子缘结结巴巴地问我真的吗?我说当然是真的。姚乐菜年底要去考试,考上了他要住校,我就要自己做饭了。体验过别人做饭我吃饭,别人刷碗我剔牙的美妙生活,很难由奢入俭。想到奚子缘要来隔壁,我又有地方蹭饭了——简直就是完美。奚子缘有点儿不好意思,他想要转移话题,又苦于嘴笨,只能生硬地扯到正在查办的案件上,“冻冬哥,这次我们确定了了十年前连环作案的开膛手……”我剥着青豆,听他絮絮叨叨地讲。真是稀奇,这么多年过去,我身边的人只有奚子缘的嗓音毫无变化,依旧清丽干净,一如当初。我听着他几乎能想象到他的神态——游移的目光,搅紧的手,不自觉紧抿的唇,细密的眼睫扑闪着,在白皙的脸颊上落下淡淡的影子。我想象着他,仿佛他就在我的面前,坐在旁边和我一起剥豆子。在我的三次离婚里,奚子缘真的是情绪最外露的一个。柏砚和我离婚时依旧是面无表情,裴可之和我离婚时依旧是带着微笑,只有奚子缘签署离婚证明